他们费尽心机才巴上这门亲家,可这一天好处都没捞上,就惹上了方侑昀。也不免有些埋怨。
“也不好这么说,当初决定联姻的时候,也不知道他会生病啊。”
“他万一真的重病不起……我们岂不是亏大了?”
“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吧,眼下能不能找到宋夏眠才是关键。”
也是。如果宋夏眠没事,一切就还有转圜的余地。
如果宋夏眠真的出事了……大概也就没什么以后了。
傅家众人都沉默下来,脸色凝重。
而身在皇朝夜总会九楼的郑金龙脸色更难看。
面对南弦的质问,郑老板满身冷汗,但却不能真的承认这事和自己有关。
开玩笑,绑架方侑昀的小徒弟——哪怕只是误绑——那后果是一般人能承受的吗?
所以他只赔着笑,道:“我真不知道这事。南少说的那个人真的已经被辞退了,也不知道是受谁指使吃了熊心豹子胆敢向方先生的徒弟出手,我这就让人去找!一定在最快的时间内把人找到,救出南少的师妹。”说完就回头瞪了周经理一眼,“还不快去。”
南弦没说好,也没说不好,坐在沙发上悠闲地跷起了二郎腿,大有见不到人就不会走的意思。
郑金龙当然也不敢有意见,连忙上酒上烟,小心翼翼地伺候着。
那边的黑衣青年也趁这个空当打了电话,但握着电话一直没说话,大概是没通。
他放下电话,目光扫过郑金龙,便多了几分阴鸷。但当着南弦,也没说什么狠话,只向身后的中年人使了个眼色。
中年人点点头出去了。
南弦看在眼里,倒对这个年轻人有了几分兴趣,问:“还没请教,这位是?”
年轻人略一低头,道:“在下雷霄。”
南弦对这个名字依稀有几分印象。旁边猴子又附在他耳边说了几句。
雷霄是这两年道上窜起来的年轻高手,发展势头十分迅猛,大有要一统黑道之势,怪不得郑金龙这种人都急晕了头。
尚武堂在道上声望极高,但却是不沾黑道生意的,对他们这种争地盘的斗争也没什么兴趣,但这次竟然牵连到了宋夏眠。
所以二师兄很不高兴。
南弦弯了弯嘴角,道:“原来是雷少,早有听说过雷少的大名,今日一见,果然是年轻有冲劲啊。”
别的不说,单提这年轻有冲劲,再加上这副皮笑肉不笑的姿态,雷霄哪里还看不出来他是在嫌自己做事毛躁不顾首尾。
虽然说是有几分迁怒的意思,但雷霄也能够理解。
今天如果是他的女人被别人连累受了这无妄之灾,不要说这么不冷不热刺几句,只怕他连杀人的心都有。
所以心里有几分不舒服,也不好显出来,但现在情况还不清楚,也不知究竟是怎么回事,他当然也不会把责任往自己身上揽,只道:“在下年轻经验少,做事难免有些不周全,正要请道上前辈们指教。”
但显然他还不了解南弦,尚武堂的弟子们都已经开始用同情的目光看着他了。
大家都知道,二师兄是个神经病,宁愿去惹师父都不要惹他。
不过南弦也没想现在就把他怎么样,毕竟现在最重要的是把宋夏眠找回来,他的神经病也不是不分轻重随便乱发的。
秋后算账这种事,二师兄也是很喜欢做的。
就在他正准备再给郑金龙施个压的时候,手机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