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种,业务员自己和客户商谈价格,施法成本由业务员自己负责,自负盈亏。第二种,业务员仅仅负责招揽客户,价格由季无尘决定,材料也由我们出。
候小胖当即决定,选择第一种合作方式。
为啥?
保险嘛。鬼知道那些施法材料需要多少钱,万一估计错了价格,很有可能赔本。侯小胖不喜欢做赔本买卖。
前期准备款到位以后,候小胖带着季无尘去采购珍珠。他是当地人,熟门熟路,省的我俩白白挨坑。
要知道,在这个年头,卖假珠宝的大有人在,如果你出现在一个陌生市场上,十有八九会吃个大亏。
趁着他们购买珍珠的空档儿,我和候万去看侯三斤。
侯三斤躺在一个薄木棺材里,棺材周围一个亲属也没有。他们集中在外面的灵堂里,灵堂布置在棺材前方一公里处,唢呐声声,哀声遍地。唯一的缺点是,距离棺材比较远。
候万说,三斤死的蹊跷,尸体又特别可怕,亲属们多有担心,不敢靠的太近。
这种事要是放在我们那里,只能有一个结果,侯三斤所有的亲属都会被父老乡亲们辱骂。
死者已逝,盖棺定论,何苦远远躲避?既然已经躲了,何必哀声遍地?
太装,也太薄情。
候万也想躲。
我跟他说:“侯三斤死于冥婚,冥婚源自于你,你不能躲。”
候万虽然混过社会,曾经一度不怕死,最后凭借一双拳头满腔热血硬是打下来偌大一片江山。
可是。
俱往矣。
现在的候万身价不菲,岂能像昨日那般轻言生死?
他死也不肯靠近侯三斤,生怕遭了连累。
我硬拽着他走,威胁道:“你要是不去,我就不管了。”
开玩笑,你有钱了,可以搞冥婚,搞了冥婚,最后害死人,就想着一走了之?没那么好的事儿。
候万迫不得已,只能硬着头皮往前走。走着走着,感觉不太对劲。我回头一看,侯万赖在原地瑟瑟发抖。
我停下脚步,低头问他:“你不是混过嘛,咋能胆小成这样?”
候万带着哭腔说:“大哥,过去我的确混过,可是我都多少年没见血了,早就忘记了刀头舔血的滋味如何。这些年我过的灯红酒绿,经常出没在高档场所,早已经学会了讲文明,再也见不得血腥了。”
我跟他说:“你不去也行,多给人家点钱,权当弥补侯三斤家属的精神损失费。”
候万忙不迭的说:“一定,一定。”
我问他:“你打算给多少?”
候万脱口而出:“5万!”
我惊诧莫名,质疑道:“只给这么点儿?一条人命哎。”
候万眨了眨眼,强笑道:“在俺们这块儿,人命不值钱。出个事故赔3万,下矿死人赔4万,我给五万已经不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