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气急败坏,骂道:“现在说这些有个鸟用!你倒是给我支个招啊!”
季无尘说:“等吧。等她自己想通了,兴许有可能回来找你。”
我郁闷无比,反问道:“要是她一直想不通呢?”
季无尘嘿嘿笑道:“那你就认命。”
草!
两个星期以后,季无尘和姬元宗返回济南。
我没有去迎接他们,也没问捉鬼的事情办理的如何。
当时,我还沉浸在李雪出走的悲痛中。
什么叫做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这就是了!
我没让李雪触碰自己的父亲,也没让她触碰杀人凶手葛奎,更没让她听取李明光的遗言,一错,再错,三错。
虽然我读懂了李明光“临终托孤”的意图,虽然我凭借幼年苦难积累出来的实际经验做出了种种合理决定,又有何用?
失去理智的李雪没有办法及时体会到我的良苦用心。单就目前而言,我在她眼里十恶不赦!
根据我对李雪的了解,这个丫头很轴的,或许多少年都不会原谅我。
等她幡然醒悟的那一天,或许我已经老了,或许我已经死了,或许红颜不再,或许少年白头……
杀人不过头点地,人间最苦是情殇。
我和李雪的爱情始于完美,断于自作孽。
如果我从来没有施展过剪草杀人术,根本不必瞻前顾后,也许今天的一切都可以避免。可是如果无用。
季无尘曾经问我,如果再给你一个机会,你还会杀了刘刚他们么?
我说,会。
但凡招惹到李雪的人,我一个都不想放过,不管她是否领情。
季无尘和姬元宗见到我的时候,我站在李雪的故居前静静发呆。
此时我已经意识到,小丫头真的恨死了我。如若不然,以她的宽容性格而言,不至于连个招呼都不打,直接辍学走了。
此刻,她一定很伤心吧?
一想到这里,我越发的难过,转过头来跟季无尘说:“走,陪我喝点。”
是日,一醉解千愁。
第二天,季无尘说,脸盆啊,你以后别喝酒了,酒风太差!昨天你哭的一塌糊涂,嘴里头反复念叨着李雪的名字,我好心去劝,结果被你打了一顿。
我尴尬万分,不知道说些什么才好。
姬元宗躲在一边儿坏笑,一脸的促狭,搞得我更加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