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君玉一愣,随后却勾唇笑道:“谁说用了合欢散就是胁迫?这药物,本就是用来助涨云雨乐趣的。”
“你休要狡辩!”
慕延清眉头一拧,一把将陶臻打横抱起,放到铺着鸳鸯锦的红床上。
仇君玉急忙追上去:“慕延清,陶臻可是答应了要与我圆房的!”
慕延清面沉如水,瞥了仇君玉一眼,动手去解陶臻喜袍的衣带,沉声道:“你给我出去。”
仇君玉神色一惊,骤然伸手锁住慕延清的手腕,喝道:“慕延清!这洞房是我的,药也是我下的!你才应该出去!”
慕延清蓦地攥紧五指,愤恨地甩开仇君玉的手,从床边猛地站起,朝着仇君玉一声暴喝:“陶臻是我的!”
仇君玉不甘示弱,悍然顶回去:“可他也喜欢我!”
仇君玉此话犹如一把锋利的长刀,无情地贯穿了慕延清的身体。刀刃上带着倒刺,绞住他的五脏六腑,而后再猛然抽出,淋漓鲜血喷溅一地。
“仇君玉……你别在这里自作多情……”
陶臻伏在床畔,发冠落在一旁,一头青丝垂下掩住身体。他的意识尚还有一丝清明,想要勉力地撑起身体,却又无力地跌了回去。
到这时陶臻仍嘴硬,仇君玉一股怒火冲上头,着实受不了这憋屈。他冲上前去,一把推开碍眼的慕延清,将毫无体力反抗的陶臻猛然摁倒床榻上。
慕延清与陶臻齐呼:“你要做什么?!”
话未落音,慕延清便出掌袭向仇君玉。仇君玉一手摁住陶臻,一手格挡住慕延清的招式,乘着拆招之际,大声道:
“我与陶臻之间,有连心蛊为证!”
慕延清闻言停手,错愕道:“连心蛊?”
陶臻听见此话,脸色更是一变。
“仇君玉……你说什么?”
在他二人愣神之际,仇君玉猛力地撕开陶臻的前襟,将他的前胸裸露,后以内贯于掌中,推向他的心脉。陶臻骤然感到心口一痛,好似有什么东西在胸口处跳了一下。而站在一侧的慕延清,却清晰地看见了陶臻的胸膛上,出现了一颗米粒般大小的红印。
“慕延清,你是有见识的人,连心蛊是什么东西,想必不用我多说了吧。”
“这蛊虫能证真心,若陶臻心里没我,就活不到现在。”
仇君玉一面说着,一面伸手扯开自己的前襟,向慕延清露出心口上那一枚,与陶臻身上一模一样的红印。蛊虫彼此有感应,一方有异,另一方也能感知。
慕延清此时无言以对,身为犀山阁阁主的他,岂会不知连心蛊?仇君玉说得没错,陶臻喜欢他,心中有他,也正因如此,才会如此决绝地逼走自己。当慕延清看见仇君玉丢出的夜行衣与匕首时,心中便已然明了了这个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