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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第2页）

她这么老实地给他看合同，不是征求他的意见，而是告诉他，她有能力让自己过得很好，有能力做自己想做的事，他不需要对她有责任。也可以这样讲，以后他不要再过问她、再管她、再联系她。

难怪当初她会拒绝他为她找工作。

她要飞了，他反到成了她的牵绊。

把合同合上，拿起筷子，挑了几粒入口，饭有点凉，没刚才可口了。

&ldo;看完了？&rdo;诸航按下发送键，抬起头，&ldo;有没发现我现在也算有钱人了。&rdo;一幅小人得志的嘴脸。

&ldo;嗯，那这顿你买单。&rdo;卓绍华忍耐地咽下嘴中的饭。

&ldo;没问题，你还想吃什么我都给你买。&rdo;诸航很是豪气。

&ldo;可以要别的吗？&rdo;他不动声色地问。

她的头点得像小鸡吃米，&ldo;可以！&rdo;

他颌首。

吃完饭，他领她走了几条街，走进一个婴儿专卖柜。&ldo;天气冷了，帆帆该添几件棉衣了。你说哪个牌子好呢？&rdo;

她没见过婴儿专柜，看着货架上挂着的一件件粉嘟嘟的小衣服，好奇极了。&ldo;哪个牌子都好。&rdo;她毫不吝啬地夸道。

他向笑得非常温柔的店员描述了下帆帆的身高与年岁，店员哗地一下拿出一堆衣服。

&ldo;这些怎样？&rdo;他把诸航喊过来。

&ldo;好看，我都喜欢。&rdo;诸航恨不得时光倒流，自己也变身一回小孩。

&ldo;那你去结账，我让店员把衣服都包起来。&rdo;

诸航脸立即黑成了锅底，她偷偷瞟了下价格。抢钱啦，小小的衣服居然贵得没谱。

&ldo;不想送也可以。&rdo;首长非常非常通情达理。

&ldo;收银台在哪？&rdo;诸航捂着包包，咬牙切齿。

收银员轻飘飘的捏着卡，面无表情地一刷，把笔和签名纸扔出来，她握笔的手在抖，心在滴血。

白花花的银子，不是很好赚的，死多少脑细胞，熬多少夜，那个只会吃只会睡的小坏蛋，凭啥穿这么好的衣服。她长这么大，都没这么奢侈过。

伤心！

长记性了，以后话要斟酌再斟酌后，才能出口。

首长体贴地没让她拎纸袋，还绅士般地让她走在路的里端。&ldo;诸航，这几天我们都不在家，唐嫂一人带帆帆很辛苦，吕姨想着法子给帆帆补充营养，也该买两件衣服送她们，就当是新年礼物。怎样？&rdo;

她学乖了，紧闭着嘴，不接话。

&ldo;太贵重的衣服，她们也没机会穿，买两件羽绒服好了。&rdo;他把她拉进一家商场，找到羽绒服柜台，他负责请店员挑衣，她负责买单。

心疼得已经麻木了。

下电梯时，他的目光扫过下面的鄂尔多斯专柜，最显目的地方挂着一条黑白相间的围巾。

&ldo;诸航，那条围巾我围怎样？&rdo;

欲哭无泪，鄂尔多斯呀，动辙都是四位数的价码。&ldo;太老沉。&rdo;她坚定地回道。

&ldo;我的工作需要老沉一点。我和学生的年龄相差无几，我一直担心在他们眼中显得太年轻，从而质疑我的水平。&rdo;他没有提过他在国防部的工作，她一直以为他只在国防大学任教。

他直奔鄂尔多斯柜台。

她一把拉住他，&ldo;那个毛毛多，围在脖子上会痒。&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