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旭这几天,心里头跟塞了团乱麻似的,剪不断,理还乱。父母那边三番五次念叨着相亲的事儿,催得急赤白脸的,他本是满心抗拒,可思来想去,又觉着老困在对思雨那份没指望的感情里,不是个办法,迟早得把自己憋出病来。得嘞,一横心,就应下了这相亲邀请,想着说不定能遇上个有缘人,把自己从这“感情泥沼”里拽出来。
那天,他拾掇得人模人样,一身笔挺西装,头发梳得一丝不苟,虽说心里头不乐意,面上还得装出副积极的架势,来到那豪华得像宫殿似的酒店。进了包间,就瞧见那相亲对象正襟危坐,也是个海归,一身名牌加身,气质不凡,家庭条件跟他家那是旗鼓相当,门当户对得很呐。
两人刚坐下,互相打量一番,客套寒暄几句,张旭就觉着浑身不自在,像被根无形绳子捆着,咋都舒展不开。开口聊起来吧,尽是些场面话,出国留学待的地儿、学的专业,家里生意上的事儿,翻来覆去讲,可讲着讲着,张旭就发现,味儿不对啊,没一点心动的感觉,跟这姑娘之间,像隔了堵厚墙,咋聊都聊不到一块儿去,话头一断,空气里就只剩尴尬,像结了冰,冷飕飕的。
张旭心里直叹气:“唉,本想着碰碰运气,没准能碰上让我眼睛一亮、心跟着砰砰跳的姑娘,这下可好,还是剃头挑子——一头热,根本不是那么回事儿嘛。”他偷偷瞅那姑娘,人家虽说脸上挂着笑,可眼里也透着股敷衍、无奈,估计心里想法跟他也差不多。
没多会儿,这场相亲就跟霜打的茄子——蔫了,草草收场。张旭像只斗败的公鸡,耷拉着脑袋,起身告辞,脚步匆匆走出酒店大门,拉开车门,一屁股坐进车里,冲司机小刘喊道:“去公司吧。”
小刘应了声“好的,总裁”,车子缓缓启动,汇入街头车流。张旭靠在座椅上,望着车窗外一闪而过的街景,思绪像脱缰野马,狂奔起来。“咋就这么难呢?我条件也不算差呀,咋除了思雨,就碰不上个能让我心动的姑娘呢?爱情这玩意儿,真像捉摸不透的鬼,说来就来,说走就走,可到我这儿,咋就光剩下苦等,还等不着咯。”他皱着眉,满心无奈,抬手揉揉太阳穴,头疼得厉害,像有只小鼓在里头敲。
想着思雨,那在球场上风风火火、活力四射的模样,代言时自信大方、光彩照人的样子,像烙印似的刻在他心里,咋都抹不掉。“人家和李峰十多年感情,坚如磐石,我算哪根葱啊,硬往里插,自讨没趣。可这心呐,咋就不听使唤,老惦记着她呢。”张旭嘟囔着,声音里满是自嘲与失落。
车子稳稳停在公司楼下,张旭深吸一口气,收拾好心情,大步迈进公司。一进办公室,就招呼秘书:“通知各部门主管,马上开紧急会议。”他心想,感情上一团糟,工作可不能再掉链子,得找点事儿干,把这满脑子烦心事挤出去。
会议室内,灯光打得雪亮,各部门主管围坐一圈,汇报工作进展、项目难题。张旭坐在主位,板着脸,眼睛盯着手头文件,时不时插几句话,分析市场趋势、调配资源,脑子飞速运转,那精明干练的劲儿又回来了。谈合作方案,他目光犀利,挑出条款漏洞;论产品研发,他要求严苛,责令改进不足,一场会下来,大伙都被他震得服服帖帖,工作安排得妥妥当当。
等会议结束,张旭回到办公室,一屁股瘫在椅子上,浑身像散了架。还没歇会儿,家里厨师就送了饭菜来,满满一桌,山珍海味啥都有,色香味俱全,可张旭瞅着,一点胃口都提不起来,心里像压着块大石头,沉甸甸的。他端起碗,随便扒拉两口,饭菜在嘴里味同嚼蜡,咽下去都费劲,没几下,就把碗筷一撂,不想吃了。
起身走到窗边,张旭望着窗外繁华街景,人来人往、车水马龙,可他眼里没一点生气,一片灰暗。“我这日子,过得真是拧巴,事业上看着风光,要啥有啥,可感情呢,一塌糊涂。相亲相了个寂寞,喜欢的人又追不上,难道我就得这么孤孤单单过一辈子?”他眼眶泛红,声音哽咽,心里头委屈、不甘、无奈搅成一锅粥,翻腾得厉害。
“思雨和李峰,他俩肯定正甜甜蜜蜜规划未来呢,我却在这瞎折腾,像个无头苍蝇。”张旭苦笑着,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可又能咋办呐,感情强求不得,我也不能死皮赖脸缠着思雨,丢不起那人呐。”他抬手擦擦眼泪,深吸一口气,试图让自己平静下来。
“得往前看,说不定哪天,缘分就悄咪咪来了,只是这等待的日子,太难熬咯。”张旭握紧拳头,像是给自己打气,“先把工作干好,壮大公司,多出去走走,拓宽圈子,没准能碰上对的人,总比在这儿唉声叹气强。”可话虽这么说,心里那道感情的坎,哪能这么容易迈过去,思雨的影子还是时不时冒出来,晃悠一下,刺痛他的心。
下午,张旭强打精神,又埋头工作,审批文件、回复邮件、跟客户电话沟通,忙得昏天黑地。可每忙完一阵,闲下来的间隙,又会不自觉走神,想起相亲时的尴尬,思雨的决绝,心里就一阵抽痛。
快下班的时候,秘书敲门进来,递上一份下周商务晚宴的邀请函:“张总,这是行业协会举办的晚宴,好多业内精英都会去,您看您要不要参加?”
张旭接过邀请函,犹豫片刻,心想这说不定是个机会,能结识些新朋友,拓展人脉,没准还能邂逅爱情呢。他点点头:“行,帮我安排好时间,准备下出席事宜。”秘书应了声,退出去了。
张旭靠在椅背上,望着天花板,喃喃自语:“希望这次晚宴,能有点不一样,老天爷啊,可别再折腾我了,好歹赐我个有缘人吧。”虽心怀期待,可心里头还是七上八下,没底得很,毕竟感情这事儿,谁也说不准,只能走一步看一步,在这寻爱的路上,磕磕绊绊、跌跌撞撞地摸索前行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