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娇婷睁开双眼的时候,身上的泉水已经干透。伏在黄子贤的怀里,她乘着昨夜的余兴,腘窝一紧,媚声便道:“殿下,还否记得和妹妹一同入城的紫衣女子?”黄子贤憋着一口气,疑心就问:“妹妹说的可是夏玉娘?”
见黄子贤记忆犹新,叶娇婷一阵醋意,腘窝一晃,即揪心道:“原来殿下一直惦着她!”黄子贤听罢就是一愣,张口便探:“妹妹怎么忽然提起她?”叶娇婷轻咬着男人的耳朵,佯作无意道:“外头不是盛传她已经睡遍贤王府了吗?”黄子贤心里咯噔一跳,忙搪塞道:“这什么话?谣言而已!”
叶娇婷往黄子贤身上蹭了蹭,继续说道:“可是妹妹不希望那只是个谣言耶,那我们该怎么办?”没想到叶娇婷竟会这么狠,黄子贤几分骇然,对她却是刮目相看。掂量一阵,黄子贤张口便道:“与德王府才生摩擦,这时若贤王府再起事端,恐怕不好吧?”叶娇婷的脑袋似乎更灵活些,见黄子贤也有难处,徐徐就提点道:“那让她睡别的地方,不就好了吗?”
黄子贤往叶娇婷脸上捏了捏,笑口便道:“妹妹越来越懂事了!”叶娇婷听罢心中大定,即缓言道:“妹妹一向很体贴的!殿下日理万机,不如让妹妹先为殿下舒活一下筋骨如何?若殿下觉得满意,再行打点也不迟!”黄子贤恍然如梦,却正合心意,捏了捏叶娇婷的下巴,即道:“那得看这份诚意够不够了!”叶娇婷眨着眼睛就笑:“妹妹会让殿下满意的!”说罢,叶娇婷缓缓便沿黄子贤的小腹下亲过去……
由于各怀心事,俩人稍有节制。清晨时分,叶娇婷已经随马车离开。看着远去的车驾,黄子贤往门边一倚,全身霎时使不上劲。他双眼一眯,喃喃便自语道:“传闻这妖精服过洗心丸,原来是真的!看来魔汤对她已发挥不了太大的功效了!幸好,那洗心丸只有一颗!”言罢,他回身便喝:“来人,扶本王回去!”侍从们回过神来,急急应了一声,才将主子搀住。
这翻墙的事一来二往,黄子贤与叶娇婷徐徐便生了些默契。深夜,贤王府甚至还派了轿子在德王府外墙接应,清晨折返。工多艺熟,几天下来叶娇婷还真瞒住了外人,仍过着夜夜生歌的好日子。夏紫琪的生活则相对平淡些,虽是羡慕闺蜜的果敢,心中叹罢,亦不便道破。但她只能在被窝里苦苦挣扎,以熬过一个又一个慢慢的长夜。
德王府这风平浪静的日子似乎一直持续着,瑞和殿内的气氛却十分紧张。见夫君已在殿中来回踱了很久,华珂忧心便问:“陛下,何故如此焦虑?”黄玄弘叹声便道:“密报称,大火已将东林烧了个清光!”华珂听罢就是一愣,险险晕倒在地。她牵强稳住身子,往前凑了几步,急急便问:“东林激战已有些时日,何故现在才收到密报?”
黄玄弘龙袍一甩,焦心地又在殿内踱了起来:“这也是朕所担心的!谭大人善伏击,若是能借着火势,将敌军一举击溃,那是最好不过了!但若深陷烈焰的是远征军,后果不堪设想呀!数日前,传讯营遭到伏击,导致远征军音讯全无,真把朕都快急疯了!不仅如此,太安城近日哄抬物价,以双龙城的粮食储备,怕也撑不了多久。所幸战时消息封闭,暂未引起慌乱罢了。”华珂虽是惊骇,转念一想,慧眼便道:“虽道后宫不得议政,鉴于事态紧急,还望陛下听臣妾一言。”黄玄弘听罢,叹声就急道:“咱们都是老夫老妻了,皇后还在意那个干什么?”华珂也不磨蹭,盈盈一笑,开口便道:“粮食尚能支撑几天,但以防万一,双龙城的军务可得盯紧些。”黄玄弘双目一转,点头便道:“皇后所言甚是!”叹罢,他快步回到案边,大笔就飞扬起来。少时,黄玄弘张口便喝:“来人,领朕手御,送杨讳真、朱招俩位大人!”待太监急急退下,黄玄弘缓缓便道:“但愿结果不至于太糟吧!”
经过一段时间的调理,叶娇婷和夏紫琪的气色显然好多了。见俩女已近康复,德王府的众人这才稍舒了口气,盯得也宽松一些。难得解脱,朱子风即时想到的便是要孝敬夏馨宇这位好哥哥。茶楼中,小二刚提上来几壶酒,朱子风急急便往碗里倒:“宇哥,昨晚的事小弟感激不尽!”说罢,朱子风抬起碗就先喝了一口。
见朱子风一脸陶醉,夏馨宇盈盈也嗅了一阵:“哥哥向来说话算话,以后若发现这样的好事,定有你一份!”想起昨夜在门缝里看到的惊艳场景,朱子风心头一阵激荡,百般拜谢后又干了一碗。但见夏馨宇今日一反常态,若有所思,朱子风借着几分酒兴,张口就问:“宇哥,你今天怎么了?”夏馨宇尴尬笑笑:“没,没什么……”嘴里虽在搪塞,夏馨宇的心却不比朱子风的平静。
昨夜,被睡梦中一阵热风焖醒后,夏馨宇晃着魂身便从异界之门处探出脑袋去瞧。这不看还好,一看不得了。热烘烘的寝帐内,夏紫琪几个翻转已将被子蹬到了一边。见她专心致志的样子,夏馨宇一阵窃笑,偷偷摸摸便飘到了门外。待将朱子风唤醒,俩个家伙蹑手蹑脚地便在门缝外瞄了起来。少时,朱子风已是心潮澎湃,恨不得直往柱子上撞。夏馨宇叹罢,亦晓有兴致地往里又瞧了瞧。可就是这一眼,让这位文韬武略的帝君愣住了。
这时,夏紫琪刚背过身,恰巧半个香肩落在了寝衣之外。四下虽是昏暗,但长居魂界的夏馨宇可是看得一清二楚。夏紫琪的肩背之上,分明留着一个凤凰的印记,和他已故爱妻江伴月肩背上的一样。虽难以置信,但夏馨宇想起银川之战前和爱妻的山盟海誓,他暗暗就叹:“伴月,原来你一直都在朕的身边!”
伤怀中,夏馨宇的眼眶瞬间红了起来。朱子风见着,提声就道:“宇哥,你怎么了吗?”夏馨宇摇摇头,苦笑道:“没什么,可能是被沙尘着了眼睛。”“没想到魔魂也会有这种烦恼,看来咱们下回得挑一个清幽点的地方了!”朱子风喃喃一声,自顾自地又喝起来。“清幽点也好!”夏馨宇笑了笑,徐徐又陷入了沉思。
一旁,小二与掌柜悄声却道:“唉,老大!那边那个年轻人是不是脑袋有毛病?他怎么自己和自己说话?”掌柜把小二耳朵一拧,悄声便道:“你管人家有没毛病,谁付钱谁就是大爷!去,把酒端过去!”“啊?怎么又是我?”小二愣了愣,张口就怨。掌柜却愤愤道:“爷付你银子,难不成你要爷亲自送过去?”“是……是……”小二应了一声,才硬着头皮战战兢兢地给朱子风的客桌上了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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