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衙在调查的时候只当他是符水喝多了中毒,并未追查到我身上去。”
姜有汜眉头更紧:“并州参和县船商郑汇鑫的案子,大理寺曾经收到案卷。
但找不到当中提及的道士,原来那失踪的道士真是你。”
“怎么样,按照你的所得所闻这件案子算不算□□无缝?”桃不换追着问。
姜有汜不予置评。
郑汇鑫的案子的确未曾记到桃不换的头上,郑汇鑫仗着自己是船老大,贩卖妇孺,这样的人死不足惜。
桃不换此刻正安安静静地沉下心观察挺四周人员动态、站法,思考着可以用怎样的招式制服这里的所有人,应该按怎样的路线逃走最佳。
等她脑海里将杀出重围的方法规划好了七八条之后,耳朵动了动,听见了三四个人的脚步声。
“二位,久等了。”一个轻盈的女声从里面侧门传出。
首先出来的是两个大概十五六岁的少女,穿着浅色绸缎衣裳。
比两个少女更惹人注目的是在后头的一个人,这人丹凤眼,细长眉,体态丰腴,走路虽缓但摇曳生姿。
看这人的架势和派头,应当就是越州最富裕的女盐商徐三娘了。
一直听她大名,如雷贯耳。但姜有汜在见到本尊的时候,却略略感到有些失望。
眼前的徐三娘虽然美貌有余,但气势不足,不如想象中的那般雷厉。
“徐当家,这位便是要来买细盐的盐商姜公子。”管家相互介绍,“姜公子,这便是我们当家的。”
姜有汜与徐三娘相□□头致意,徐三娘在姜有汜的边上空座入座,二人中间隔着一小方茶几。
“姜公子要买多少细盐,作何用处?”徐三娘问。
“你有多少,我便要多少,多多益善。”姜有汜故意挑起她的兴趣,一本正经道,“有个大主顾得了病,拿来入药。”
桃不换勾了勾唇角,心想一向一本正经的姜有汜编造起谎言简直有模有样。
既然得了病需要吃盐,自然是要好盐,托人千里迢迢不惜重金来买也就顺理成章。姜有汜编这个故事很合情合理,容易让人相信。
果然,徐三娘笑吟吟道:“既然是入药,自然是要好盐。但细盐难炼,大约百两的粗盐才能炼制出五克的细盐,而我不但要收这百两粗盐的钱,还要收一笔细盐的人力费用。”
姜有汜犹豫了一下,有些不好意思道:“如果按照如此算法,此趟我出来带的盐引少了,银两也少了。”
徐三娘见他犹豫也不着急,似是在等着什么。
这时候戏台上了一个“崔莺莺“,脸上只扑了细粉抹了口脂,唇红齿白,风姿绰约。不待任何人开口便自顾自地娴熟地唱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