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鸣从始至终都表现得很乖巧,没有问夏哭夜哪里来的米面粮食,没有问夏哭夜关于夏哭夜的任何问题。
对陆鸣这样的态度,夏哭夜表示十分满意,他就喜欢这种好奇心不重的人。
喝完粥歇了半柱香陆鸣才将夏哭夜准备的抗菌药喝下肚。
陆鸣身体太过羸弱,药下肚没多久就开始打哈欠。
与此同时,夏哭夜和陆鸣同时注意到一个问题——睡觉的问题!
以前夏哭夜昏迷不醒,陆鸣完全没把他当人,所以和夏哭夜躺在一起,他也没多想。
现在夏哭夜已经是个活生生的人了,他又是个哥儿,再如何也不能这样了。
夏哭夜也有些发愁,他倒是不介意和陆鸣睡一张床,毕竟都是男人。
只是,这床其实挺小的,他身高体壮,陆鸣虽瘦,却至少也有一米七五,再加上个崽崽……
哇,光是想想夏哭夜都觉得挤。
两人对视一眼,陆鸣有些不自在的抱着崽崽往里挪了挪,“要不,挤一晚?”
夏哭夜抿抿唇点头,也只能这样了,要他睡地板,就算他垫上十床被子那也是万万不可能的,不,应该说他夏哭夜就没有睡地板的可能。
虽然挤挤还是能睡觉,但这晚上夏哭夜还是没睡好。
原因无他,只是陆鸣病了太久,没做清理,身上有股子味道,一晚上都若有若无的萦绕在他鼻翼间,稍微有点洁癖的他实在不太习惯。
早上最先醒的是崽崽,被两位爹爹挤在中间,崽崽热得身上都出汗了。
其次就是夏哭夜了。
昏睡之前躺在床上夏哭夜没感觉,但这一晚上,夏哭夜只想说这床估计是在谋杀他。
加上若有似无的味道,这才睡了一晚上,他就腰酸背痛,这里不是那也不是。
要是再来几个晚上,夏哭夜觉得自己很可能魂归故里。
盯着硬邦邦还膈人的床,夏哭夜沉默了很久。
陆鸣硬生生被他盯醒,看着他幽深的眸子,陆鸣缩了缩脖颈,“怎,怎么了吗?”
夏哭夜皱眉,“你不觉得这床又硬又膈人吗?”
陆鸣没感觉,所以老实的摇了摇头。
夏哭夜一哽,好吧,是他太矫揉造作了。
主要是,就算上一世末日降临,他也没睡过这么硬的床啊。
夏哭夜这人历来坚持着一个原则——死道友不死贫道。
就算他矫揉造作好了,但要他再睡这张床,除非他困死,累死。
早上,夏哭夜检查了下陆鸣的恢复情况,鉴于他的保暖工作做得不错,所以陆鸣好得相当快,除了有点体虚乏力,身体酸痛以外没有其他任何不好的症状出现。
夏哭夜做了早饭,吃完早饭又看着陆鸣喝了药夏哭夜才出门铲雪。
他空间里有很多木料,他要给自己做一张床,委屈谁也不能委屈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