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崽崽和稚儿在县里待了一周,夏哭夜始终不放心陆鸣。
崽崽也是第一次离开陆鸣这么长时间,这两日也不对县上的一切感到好奇了,每天带着稚儿坐在门口看着长长的街道。
两小只十分吸睛,他这铺子还没开呢,就因为两小只来了不少客人,几乎都是来打听他这铺子是准备做什么的。
得知夏哭夜是准备开食肆,甚至还有人说一定要来捧场,就算不为了吃,为了两只崽也愿意。
这两日崽崽和稚儿问得最多的就是爹爹什么时候来接他们。
两小只倒也不闹腾,就是乖巧得让夏哭夜心里不太好受。
崽崽这个年纪,正是该玩该闹的年龄,但崽崽真的很少哭,也很少做调皮捣蛋的事。
就实在委屈得不行了崽崽才会掉两滴眼泪。
这日一早起来夏哭夜右眼皮就跳个不停,傍晚练字的时候还把董婶给他熬的汤给当墨汁沾了。
夏哭夜担心陆鸣,决定第二天天一亮就带崽崽和稚儿回去看看陆鸣。
然而,夏哭夜不知道的是,在他忧心不已的这天,陆照回陆家村了。
陆照一回陆家村,就又掀起了不小的波澜。
“这才没过多久吧,怎么这陆照就回来了?”村口大娘疑惑。
“唉哟,你这消息不灵通了吧,陆照这肯定是被书院赶回来的。”
“怎么回事?陆照不是咱们村的神童吗?书院再如何也不应该将人赶回来吧?”
“害,还神童呢,我儿子今儿早上回来说,陆卉和陆洪两家对鸣哥儿做的事被人抖出去了,现在青山没人不知道陆卉和陆洪呢,这事儿都传到青州府去了,咱们陆家村的脸哟,算是被他们丢完了。”
“嘶,这事儿是陆卉和陆洪做的,和陆照也没什么关系吧?”
“怎么没有关系,你还不知道吧,当初陆洪和陆王氏给鸣哥儿下药,就是陆卉指使的,陆卉当时为了给陆照凑盘缠去青州府考秀才才出的这主意。”
老婆子话一出,其余婆子都齐齐抽气,“这陆卉,还真不是人啊,这种下贱之事都做得出来。”
老婆子似乎十分喜欢被众人围观,又道:“可不止,听说当年陆洪闯进鸣哥儿他娘婚房一事,也是陆卉出的主意。”
“这杀千刀的,他怎么不去死?”婆子们义愤填膺。
婆子们说着说着,忽然就看到陆卉阴沉着脸,提着一把菜刀杵着拐杖一瘸一拐的从她们面前经过。
那架势,分明是要去杀人啊。
婆子们顿时噤若寒蝉,都不敢说话了。
等陆卉走远,婆子们才又絮絮叨叨起来,“这杀千刀的拿着菜刀是要干嘛去?”
“总不会是要自己抹自己脖子,看他那模样,肯定是去找事的。”
“坏了,那方向,好像是鸣哥儿家的方向啊。”
“唉哟,宋老婆子,你快去喊村长,我们去喊其他人,快快,慢了一会鸣哥儿出事了怎么办。”婆子们虽嘴碎,但热心肠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