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阅卷日,分交读卷官八人,每人一桌,轮流传阅。
阅卷跟县试乡试会试一样,读卷官轮流传阅各加圈圈,三角等五种记号,得圈最多的考卷则为佳卷。
而所有卷中,得圈最多的十张考卷会进呈给皇帝,由皇帝钦定御批一甲的状元、榜眼、探花。
一甲三人称进士及第,又称三鼎甲。
二甲若干人,占录取者的三分之一,称进士出身,二甲的第一名称传胪。
三甲若干人,占录取者的三分之二。最后由填榜官填写发榜。
夏哭夜抛开了一切思绪,仔细答题。
日暮,夏哭夜等人交了卷,在范全的带领下离开宣乘殿。
殿试放榜在三月三,这天是稚儿的三岁生辰。
转眼夏哭夜都要给稚儿过第二个生辰了,但这次很不巧,稚儿的生辰恰好遇到了夏哭夜殿试放榜。
殿试放榜跟会试放榜不一样,因为殿试放榜要唱名,他必须到场。
放榜前一日,范全将这次的前十名考卷进呈给了墨九卿。
“范卿阅卷时有人搞事吗?”墨九卿翻看考卷时问了范全一句。
范全摇头,“没有,这些时日他们都挺安分的,估计是还没从盛家一事缓过神来。”
墨九卿笑了笑,“还算他们识时务,不然朕不介意再抄两个人。”
反正现在他在这些大臣眼中已经是个彻彻底底的暴君,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就算再抄两个人,他们也只能认着。
范全也笑了,“皇上英明神武,他们不敢造次。”
由于墨九卿这个皇帝这几年表现得太过疯狂,动不动就抄家砍头流放,朝廷大臣对他再不满也不敢在他眼皮子底下搞事情。
所以这次科举考试那些人都十分的安分,也没搞什么幺蛾子。
“这个谢绥……这名字好耳熟。”范全呈上来的考卷中有一张便是谢绥的。
范全回想了下,道:“臣记得谢平安谢将军的儿子似乎就叫谢绥,不过这孩子似乎不在京城。”
范全一说墨九卿就想起来了,“话说这谢将军的妻子胡静姝好像朕登基以来都不曾见过她,就连当初她授封也因为重伤没能回京。”
当年他还只是个皇子时父皇觉得他杀伐过重,并不喜爱他,唯独当时的定国公对他好。
至于胡静姝,他小时候倒是见过几面,后来长大就不曾见过了,即便后来他封了胡静姝为大将军,也不曾与她见过一面。
当初胡静姝带着自己的小队杀进敌军军营,生擒了敌军将领呼延野,但自己也受了重伤。
当时胡静姝重伤,无法回京,他也就没让她回京,让她好好在营地养伤。
然养好伤之后,胡静姝跟谢平安又被他一道圣旨送去了西陵关。
仔细想想,胡静姝和谢平安去西陵关已经四年了。
他想着要不要将胡静姝跟谢平安召回来,但这念头刚起来就被他压下去了。
西陵关过去便是大顺朝,大顺朝跟大和朝一样对大夏虎视眈眈,他若将胡静姝跟谢平安召回来,西陵关怕是再难安宁。
他看了眼谢绥的考卷,答得中规中矩。
“朕记得这谢绥不是自小学武的吗?怎么会参加科举?”
这方面范全还真知道一点,“听说是谢将军和胡将军写信让他从文的。”
墨九卿有些意外,“还有这种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