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红鲤指着电脑说:&ldo;你看,这段时间钱空经常接到同一个号码,每次通话时间都在五分钟左右,这段时间不正是法医推断黄臣死亡时间的前几天吗!&rdo;
皱着眉头没接话,掏出手机按着这个电话立马给拨了过去,电话很快被接通,过程也很顺利。谎称自己是自来水公司催费员,很快便知道了这个电话的主人就是黄霖,不仅如此,他的身边还有一个甜腻的女声在不停催他挂电话。直觉告诉我,声音的主人就是乔娜!
将所有资料和图片摊到桌面上,俯瞰着这一切,所有的疑团全都解开,心里从来没像现在这么清晰过,冲着屋子里的另外两人,江红鲤和朱坦然松了口气:&ldo;钱帅有救了!&rdo;
&ldo;但我们要怎样确定到底谁才是真正的凶手?想要救钱帅,一定要施蛊者的鲜血才行啊!&rdo;江红鲤从电脑前转过身,有些疑惑的看着我,期待着我的答案。
&ldo;你说得很对,这个问题我也早就想过!&rdo;走到窗边,天际边艳丽晚霞将整片天空染成夺目的红。此时的竟是出奇的平静,开口道:
&ldo;不知道是谁没有关系,就算知道了又能怎样?同样要用非常的手段才能拿到他的鲜血;更何况,我们现在已经没时间在一个个的去查他们的背景,到底谁会施蛊,到底谁才是施蛊高手。
现在,已经确定了的涉案人,钱空、乔娜、黄霖,对我们来说就已经足够了,我们手上不是有钱空的手机卡吗!用这个号码把他们三个全叫到钱帅那,我和坦然守在病房门口,乙醚藏在身上,把作案的过程讲给他们听,真正的施蛊者肯定会露出马脚,等我们确定目标后,直接就扑上去采血就好,管他有天大的施蛊本领,我就不信一整瓶乙醚都搞不定他!&rdo;我越说越狠,好像恨不得现在就拿刀子去取凶手身上的血。
&ldo;这样……欠妥吧!&rdo;江红鲤低着脑袋,皱眉沉思。
朱坦然坐不住了,想在美女面前显示自己的勇猛,大声说道:&ldo;少卿说的对,还有比这更好的办法吗!钱帅那小子我看是过了今天就没明天的,要跑去跟警察说钱帅是中了蛊,我看鬼都不得信。诶!段少卿,你什么时候动手知会一声,我挺你!&rdo;
&ldo;等等!不要冲动!&rdo;江红鲤冷冷看了朱坦然一眼,又转而看向我,有点无可奈何地开口道:&ldo;给点时间让我问问爷爷,蛊道有蛊道的规矩,现在既然已经将坏规矩的人找出来了,并且还牵连进这么多无辜的人,我想……爷爷他是不能再坐视不理的!&rdo;
看着江红鲤冲我扬起的粉脸红唇,就连嘴角的冷漠都不能削减她的美丽。
&ldo;那就麻烦你爷爷了,也难为你了……&rdo;
时间就这样过去,第二天,没消息……第三天,没消息……第四天,我急匆匆地还没来得及去找江红鲤,钱叔的电话就来了,在电话那头哭着让我们去见钱帅最后一面。
赶到医院一看,钱帅果然是不行了,两只手骷髅一样在身体两侧蜷缩着,连营养液都打不进去了。根据已往经验,蛊虫每次都是十二点折腾他,如此看来今晚的十二点恐怕就是钱帅的大限了。
刚刚还扒着钱帅病床嚎啕大哭的钱叔现在已经是彻底地昏厥过去,而且就躺在他儿子的床位边,钱空没来,我看他也不打算来。看着如此悲壮的情景,我下了一个决心,是死是活都是今晚了……
拨通江红鲤的电话,镇静告之自己的计划:&ldo;让朱坦然把他们三个都叫来医院吧!就在今晚十二点,……我手里有了新的证据!我们在……&rdo;
江红鲤在电话那头听我说完,还在试图劝我不要冲动:&ldo;要不要在等等,再过三天我爷爷就从国外回来了!&rdo;
&ldo;江红鲤,真的非常感谢你,本来这件事都和你无关的,我却把你卷了进来,钱帅的大限就是今晚,我可以等,但钱帅真的等不了了。麻烦你把刚才的话转告给坦然,那小子花钱买什么都行,就是不肯买手机!还有,今晚你千万别来。&rdo;我强颜欢笑地挂上电话,看着病床上黄土已经埋到脖子的钱帅。此刻,我就站在他身边,却觉得他已经死了!
其实,这两天我也没闲着,动用所有关系,甚至都求到我发誓这辈子都不再喊他爸爸的人头上,终于,得到了关键性的东西。我想他们三个肯定谁都没有想到,黄臣的电话竟然都是有电话录音记录的,这段录音如果搁警察手里,最多只是个高官包二奶的证据,但到来我的手里,将所有的证据串联起来,我便有了最有说服力的证据。
还有半个小时就到午夜十二点,按照同朱坦然约定好的,给钱帅办好出院手续,又在医院太平间订了个床位,把钱帅推下去放着,反正现在什么药对他来说都是废物。做好一切准备,就等他们过来。
今晚要面对的东西全是些非主流,要是牵连到无辜或是被谁看到,那牵扯进来的人岂不是越来越多,我可不想让&lso;蛊&rso;这玩意儿变成全民运动乃至奥运会比赛项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