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和温渡在全聚楼吃饭时,他收到了一条消息。
[傅世昌:什么时候请他也回来傅家坐坐。]
聊天记录内图片中的青年靠在窗框上脸上挂着浅浅的笑容,阳光自窗外洒在那人精致的眉眼间,他就像是画一般和窗外的海景融入。
穿过中式园林步入古色庭院,沿着廊向院内深入,红色与金色的锦鲤在活水的荷花池内自由的穿梭,偶尔惹得那绽得正好的池莲在水中轻晃。
傅承的奶奶谭娜喜欢中式古宅,傅世昌就将整个大宅装修成了如此风格,一些地方还刻意做旧,摆放上了些自四处各地搜罗来的古物。
或许那个年代的爱情真的很纯粹。
原本傅世昌不过是一个刚毕业的知识分子,却因谈吐斯文相貌好而被当时的大家谭家小姐谭娜瞧上。两人一路爱的热烈如故事中那般,谭娜倾尽家族之力为傅世昌铺路,傅世昌也不负所望,在其余大家族不屑时以雷厉手段吞并各个势力,建立起傅家。
傅家二老相伴不离白首同心,在商界也算是一段佳话。
只可惜他俩的大儿子傅永洋对商一窍不通,成天沉溺在自己的画室中,小儿子傅永宁一朝与祁东笙出柜,傅家险些崩盘,傅世昌年事已高,傅家近几年隐隐有大厦将倾之势。
直到两年前的家主之位变更,一朝更新换代,傅承清肃了藏匿在本家的蛀虫,由此才能让傅家继续维持龙头地位。
只是,这些不过是外界的传闻,具体真相如何……除了傅家本家的人,恐怕没人能说得清。
呵。
傅承心里嗤笑,正常人还真一时半会不能摸清傅家里这些门道。
假山后坐着一个穿着旗袍的中年女子,头上仅用一根深色的簪子固定住满头青丝,没有多余的饰品却是贵态难掩。
傅承脚步没有停顿,径直向前走去,竟是完全将那中年女子无视。
“小承今日怎么得空回来老宅。”
中年女子自石坐上起身,笑吟吟地看着来者。
恰巧有一侍女自身后的庭院走来,将几个精致的小点放在石桌上,傅承这才驻足,回头。
“阿姨。”
女人听到此称呼眼角不可察觉地跳动了一下,面上表情未变:“好久不见,小承好像又长高了。”
侍女抬着空盘离开,傅承冷冷地扫过那个女人的脸,视线停滞片刻:“你要没话说那就别说。”
中年女人面上的笑有一瞬间的裂痕,她开口欲言却又见到背着手缓缓走来的白发老人,于是没有理会傅承的话,开口朝着另一边:“爸,你怎么来了。”
女人是傅承父亲的妻子,江希饶,也是傅承年幼时的……钢琴老师。
“出来逛逛,在屋子里闷久了,趁着太阳刚落山出来散散步。”
老头和江希饶聊了一会,似是才注意到傅承般开口:“哟,这不傅承吗,怎么突然回来老宅。”
“先前永宁回国的时候都没见个影,大忙人今日总算是有空了。”
一盆兰花
“我让你动静小点的意思是这件事我们自己处理别特么惊动那老不死的,你直接凌晨三点杀去沈家你是嫌这的动静不够惹眼吗。”
那日自沈家和沈湛交谈完后出门,傅承坐上车接到了傅永宁的电话,刚接起就被傅永宁骂了个狗血淋头。
“你吃了什么致幻药吗,现在去警局自首还来得及,十天之期回来还是一条好汉。”傅永宁实在是对自己那精明侄子此番行为理解无能,甚至想到了一些特别极端的可能性。
“最近沈家的动静不小,我只是去谈一些商业上合作的可能性。”
“凌晨三点谈生意,会有人相信吗?”傅永宁的声音咄咄逼人,“你这话说的和祁东笙招把人仍江里结果被好心路人发现捞起,祁东笙说那人泳瘾犯了想游泳有什么区别。”
傅承:“……”
“这故事是编的还是真事?”
电话对面声音停顿了一瞬:“你别管这是真事还是假事,我的意思是你那个行为配上你这个解释很苍白,骗不过傅老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