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蝉“姑娘的意思是……”
林之秀说“你先跟我简单说说吧?”
凌蝉说“我母亲娘家,与郑家有旧。母亲去世后,外家曾经接我住过几年。在那里,见过回老家的郑先。后来一直有书信往来。我回到京城,也曾偷偷见过面,约定终身。但他母亲,总感觉我年幼丧母,又无兄弟……不太愿意。好歹,他努力了那么多年,前些日子,他母亲被他缠得没办法,前来提亲,可你知道吗?我这个继母……呵呵!给拒了!这么一门能让凌家门楣光耀的好亲事,她竟然给拒了……”
林之秀眉毛一挑“这也正常。人的恶,有时都会无理由的呀。更何况,她的理由很是充分呢!”
凌蝉说“我回京后,她待我极差。没娘的孩子如草……要不是有郑先的许诺在,我真的就活不下去了。后来发现,继母在动我母亲的嫁妆。也才明白,她家门楣虽不错,但她是庶女,没什么嫁妆。又生了儿女,所以,是盯上我母亲的东西了。”
林之秀想,上世郑先弄回去的女子,大概就是她了。只是,看她信里绝决得很,说两个的事不成,责任不在他,也不在她,是无缘!以后各自保重……
那怎么又去给他当妾了呢?
林之秀不知道,上世,就是这封信漏了馅,让凌鹂弄到了手。她一回家,就被继母送到庙里去了。
消息控制得严,没人知道。等郑先成了亲,偶然一个机会才知道这事,愣是把她接回了郑家。
林之秀说“嗯,你嫁得郑先,可她女儿却进不了这样的人家。如果出嫁,你母亲的财产,肯定就带走了。所以,她宁可你不出嫁,或者,出家!还有可能,弄死你。”
凌蝉点头“其实,这么多年,我就是靠着能与他成亲的希望才活着……可是现在,我活着,就是为了不让那对贱人母女顺利的拿到我母亲的财产!宁可一把火烧了……也不留给她们!”
林之秀说“你想的没错。不过,也许还能再好一些,事在人为嘛!”
凌蝉问“我与姑娘,是第一次见面,姑娘为什么帮我?看姑娘气质,不像会……”
林之秀说“不像是会私拆别人信的人?呵呵……郑先的未婚妻子,文华县主,是我家亲戚。有了这门亲事,她好得意的啊!”
凌蝉脸上很是复杂“文华县主,她的出身,给了她好运气。郑先是个好人。”
林之秀说“出身好,运气好,也要给别人活路啊!看着谁都要碾压一番是什么道理?也许我,就是想让她明白,拿别人不当人,是会减运的……”
凌蝉“她……您……”
林之秀说“本来,也没打算太过与她计较。毕竟,也不是什么生死大仇!我忙着呢,哪有空去琢磨她?不过,送上门儿来的机会,我还要是看上一看的!”
凌蝉说“可事已到此,还能如何?”
林之秀说“秋猎你会去吗?”
凌蝉摇摇头“父亲不在京城,这样的事情,我家还够不上去!”
林之秀说“我是会去的,有可能会遇到郑先。你自己想想,要怎么跟他说。我会把你的处境告诉他。看看,有什么解决的方法。”
凌蝉激动的说“会很难……他那里已经如此。还有我家……”
“你继母以什么理由拒绝的?”
“继母说,齐大非偶。”
林之秀说“走一步说一步吧!反正不管如何,也比你一把烧光你母亲的嫁妆,再寻死好!”
凌蝉说“林姑娘,那封信和玉蝉,就先放在您手里,我方便的时候再取回来!我回家,她们肯定还要翻个遍……”她羞辱的咬着嘴。
林之秀说“你还真信任我呢!好,我先拿着。不会辜负你的信任的!”
————成王府,李成回来兴致勃勃的跟吴东说“带回来不少鱼,你安排人,给二哥送些去。”
吴东笑着答应。
李成突然想起什么“给四哥送些去!”
吴东又笑着应了,出去安排。
一会儿吴东回来,灶上做了鱼备了酒。跟李成说“爷,正好有点事,想跟您说说。”
李成说“好!今儿正好清静!咱们俩边喝边聊。”
两个人酒过三巡,吴东说“爷,吴家……”
李成一听“吴家怎么了?”
吴东说“吴家来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