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鱼:“再怎么说,他也是我余家的人,我名义上的哥哥。”
余鱼笑得多和气啊,还说:“我得带他回家。”
而徐宁砚却打了个冷颤。
她想把他交给余景天罢了。
徐宁砚望着那刺眼的白灯,眼神变得空洞起来,里头也流露出了一丝不解和悔意。
至少在此之前,他从未想过自己会败得如此彻底,且败在余鱼这个从穷乡僻壤出来的土包子身上。
回到车上之前,余鱼走过去和江捱说了两句话。
“江捱,下次我请你喝茶。”
余鱼比江捱也矮很多,她穿着睡衣,领口很宽松,江捱从上往下看,看到一片苍白的肌肤,一边锁骨的阴影处,缀着一颗红色的,艳丽的痣。江捱只是瞥了一瞬便缩回了目光,如同受惊的软体动物。
那强烈的白光确实刺眼,让江捱整个人看起来也被光和阴影分割成了两半。
而余鱼是完全暴露在光里的。
因为过曝,江捱总疑心她的轮廓要消失在这刺眼的白光里。
“好,下次我来找你。”
“你在西街的宅子我没动呢,你都没回去了啊。”
听到余鱼用这种朋友似的语气提起西街的宅子,江捱的面目放松了些,他提起他的近况:“最近很忙……他给我安排了很多事,在东原那边……”
余鱼安静地听着,江捱总将目光放在她脸上的几点血渍上,有些走神。
“有机会回西街看看。”
余鱼微笑着拍了拍他的手臂,他也长成了精壮而富有力量的青年。
被余鱼拍了一下,江捱朝后退了两步。
余鱼似笑非笑道:“怕我啊。”
江捱却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余鱼手心触碰到他的瞬间,他只觉得从接触的点开始,慢慢起了一层又一层细小的疙瘩。
“没。”江捱垂着眼皮,不愿多言。
他穿着灰黑色的衬衣和长裤,却也多了几分少年时期没有的令人生畏的气质。
余鱼说了句:“好了,那都回去吧,我也上车了。”
江捱:“嗯,别睡太晚,事情解决了,徐宁砚那边,我让人看着……”
“行了,你回去也早点睡。上车吧。”
余鱼转身回车上,江捱一直看着余鱼上了车,才转身回到了车上。
这之后,周许年和舒南为余鱼所用,成为了余鱼手底下的人。
徐宁砚则被永远逐出了余家,并且因为私下里进行木仓支交易,被查出来关进了监狱。
三个姐姐构成不了任何威胁,大姐和三姐虽然各怀心思,可余鱼没将她们放在心上,而二姐和余鱼接触最多,总是热衷于给余鱼介绍对象。
可余鱼很奇怪,从徐宁砚被解决之后,余鱼便再也没有剪过头发。
大约一年半的时间,余鱼原本及颈的半长发便长到了及腰,而头发长了之后,六子也好,周许年也好,乃至有时在餐桌上见到余鱼的舒南,也总是会看着余鱼愣神。
原本余鱼长得便秀气,可因为短发和着装,加上刻意为之的一些动作,只是让人觉得她长得比一般人更秀气一些,不会将她往女子方向想,尤其是六子,呆在余鱼身边那么久,也一直认为余鱼是一个钢铁男人,在察觉到自己对余鱼的感情的时候,也认为是自己性取向有问题而对余鱼产生了非分之想,而从来没想过余鱼的性别问题。
但是等余鱼的头发长了之后,六子也好,其他人也好,便忍不住胡思乱想起来。
这次的餐会,余景天总算看着余鱼的头发,表示了自己的费解:“你一个大男人,把头发留这么长做什么?”
大姐听到这话微笑道:“现在男子的审美和以前确实有差别。”
二姐却哼声道:“大姐,你这就不懂了吧,最近流行的是h国的花美男,像小弟这种刚好是那种花美男的类型,那些偶像组合里的我看还比不上小弟呢。”
听到这话,周许年和舒南都看余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