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白西野揉了揉眼睛,从自己不太清醒的状态里恢复过来,也意识到自己刚刚话有点歧义,于是补充:“哦,我不是特意找他,我就是随口问一下。”
燕夙:……你这话补的,更此地无银三百两了好吗?
“……他在呢。”燕夙一脸便秘地说。
“ok,那我一个小时之后到。”白西野说。
挂了燕夙电话以后,他没有第一时间起床,而是坐在被窝里沉思。
他觉得,自己不能坐以待毙。
虽然,昨天没有从方初柏那试探出什么关于世界意志的、有用的情报,但他又不止方初柏这一个定时炸弹人。
白西野现在也不太敢说人家是“招财鱼”了,生怕就是因为自己前段时间太过得瑟,这才被世界意志盯上,遭了报应。
他今天之所以会问燕夙,韩觉在不在,就是想试探一下,看看韩觉有没有“受到这种世界意志的影响”,有没有像方初柏一样,态度忽然来了个180度大转变。
如果韩觉也跟之前完全不一样了,那白西野觉得,自己就真的要警惕起来,提防原著里没有写到过程、只提及了“破产”这个结果的修罗场了。
于是他打起一百倍的精神起床洗漱,甚至往衬衫上打了一个漂亮的领带。
他还没有忘记自己打的名号是去看公司招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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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白西野老是问韩觉干什么啊。”
燕夙的公司内,总裁办公室,燕夙正一脸痛苦困惑地跟顾流西倾诉。
“他该不会真的是想泡……”
“谁泡谁还不一定呢。”顾流西在沙发上半躺,打了个哈欠,随口说。
燕夙皱眉:“可他是我小……”
“小叔母啊?”
顾流西看着他,表情好笑:“你玩过家家呢?燕夙。”
“第一,他只是燕觉寒领了个证的、突然出现的配偶。他们甚至没有相处过一天。”
“第二,退一万步讲,就算他俩以前是爱侣,现在燕觉寒都死了,都这个了,你也不能要求人家白哥就守着燕觉寒一个死人过一辈子。”
“第三。”顾流西翻了个身,目光有些促狭,“你不是讨厌燕觉寒吗?”
最怕平时懒得要死的人说一长串话。
顾流西这三点一说出来,燕夙直接就懵了。
他想反驳,尤其想反驳顾流西的最后一句话,但是他忽然找不到半句可以说出来的话。
“是不是觉得我说的特有道理。”顾流西说。
“要我说啊,你熬了这么多年终于熬出头,你得为自己而活了,多考虑考虑自己,少考虑白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