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林钦禾说他买的书太简单,他又反复听了几遍错题后才合上书,去卫生间洗澡。
陶溪洗完从卫生间出来的时候,看到徐子淇站在自己的桌子前翻他的听力书。
他几步冲过去,用力拍开徐子淇的手,将听力书拿起来护在怀里,脸色阴沉地看着徐子淇,冷声道:“谁允许你动我的东西?”
他将“我的”两个字压的很重。
徐子淇怔了下,握住自己被打的生疼的手腕,陶溪的神色很可怕,竟让他生出了一丝惧意,然而很快这点惧意就被恼怒掩盖。
“我就翻一下,又没有弄坏,你这么小气干什么?!”
徐子淇看了眼已经有些红肿的手腕,愤恨地瞪着陶溪,阴阳怪气道:“而且这本书分明写着林钦禾的名字,谁知道你是不是偷的他的?”
这本听力书他曾经看到过,是一个知名英语教授编了给自己和朋友的孩子练习听力用的,根本没有上架对外销售过,林钦禾有不奇怪,但怎么可能给陶溪?
他曾在一班待过两个月,也试图巴结过林钦禾,但从来没有成功过,林钦禾从来不会给任何不熟的人好脸色。
“偷”这个字刺激到了陶溪,合着早上的事一起让他不爽到了极点。
他在这个学校装孙子这么久,无非是想好好留在林钦禾身边,可如果有人动了林钦禾给他的东西……
陶溪看着徐子淇,冷笑一声,猛地踹了一脚徐子淇的椅子,哐当几声重响,椅子被踹的飞到寝室门才又反弹回地上。
徐子淇被这剧烈的动静吓的接连后退几步,面色煞白,像看疯子一样看向陶溪。
陶溪看他的目光太过阴沉尖锐,他一直以为这个从农村转来的学生软弱胆小,何曾见过他这样可怖的一面?
陶溪将手中的听力书轻轻放到桌上,向徐子淇缓步走近。
徐子淇竟有一种自己要被打的预感,他忍不住又后退了几步,直到退到门边躺着的椅子旁,指着陶溪色厉内荏道:“你,你干什么?!打人是要被处分的!”
陶溪笑了一声,眼底却有一股狠劲儿,盯着徐子淇讥讽道:“就你这弱鸡身板,也配被老子打?”
他在清水县打过的人哪个不比徐子淇人高马大?哪个不是向他低头认输?
“你说什么?!”
徐子淇不可置信,陶溪分明还没他高,比他白瘦,竟骂他弱鸡?!他握紧拳头,双眼冒火地瞪着陶溪,想破口大骂,却发现自己竟没胆子开口。
然后他胆战心惊地看到陶溪走到离他三步远的地方站住,对他咬着字说道:
“徐子淇,我忍你很久了,你给我听好,这本书是林钦禾送给我的,那就是我的,你要再手长碰我的东西,下次我踹的可不是椅子。”
陶溪甩下这句话,回到自己的椅子上继续做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