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看来并无什么突破性的实质内容,但也总比什么都没有要强。真是这样吗?他能够从这儿推出什么最终的结论来呢?是超越了红色美杜莎星云的智慧气体吗?还是向元老神们求救的气状生物?如果令人难以置信的智慧气体都得向元老神们求助的话,那么他(或是&ldo;它&rdo;?)也许真的知道伊利西亚的位置。这是个机会,尽管很渺茫,但德&iddot;玛里尼却不能忽视‐‐尤其是亨达罗斯猎狗的出现使得情况更加紧急。也许就在那儿,在那星际空间中,一扇门刚刚关闭,那是通往伊利西亚的道路,被亨达罗斯猎狗砰然关闭!永远关闭!
翁塔娃此刻正挽扶着阿曼德拉走下讲坛的台阶,这位风中女神虽没有像工作时那么精疲力竭,但也被搞得头晕目眩了。特蕾西也走上前去一起扶着她;可这两个女孩都显得有些力不从心,直到统帅赶到,轻轻地把阿曼德拉从最后两级台阶上抱了下来。她抱住了汉克,然后回过头来。
&ldo;我很抱歉,亨利,这就是我所能为你做的一切了。看上去伊利西亚是个非常特殊和神秘的地方。&rdo;
他抓住了她的手,吻了吻,&ldo;阿曼德拉,别看这短短的半小时,你为我做的一切要比我在三年里独自完成的进展还要大!至少现在我已经知道该朝哪个方向努力了。但是你看你都累成这样了,无论如何我也不能再让你这么做了。我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来感谢你所做的‐‐&rdo;
他说到这儿,被坐在靠近人口处的长老们的一阵突如其来的喧哗骚动之声给打断了。一名爱斯基摩信差站在门口,手里拿着给他的信息。科塔那认出了这个爱斯基摩人不是专职信差,而是他派在德&iddot;玛里尼家中守护时钟飞船并看管熊的人,便立即走了过去,片刻之后又折了回来。
&ldo;亨利,&rdo;科塔那的印第安人眼睛睁得大大的,闪烁着明亮的光泽,&ldo;是时钟飞船!&rdo;
&ldo;什么?&rdo;德&iddot;玛里尼一把抓住了科塔那强壮的手臂,下巴差点儿没砸下来。&ldo;飞船?怎么了?&rdo;他真的是急了,因为他还记得三年前伊萨夸的狼兵偷跑了他的机器,&ldo;别告诉我我的飞船又出事了?&rdo;
&ldo;机器?&rdo;科塔那打断了他,摇头表示否认,&ldo;哦,不,我的朋友‐‐是那个时钟飞船,是的。它一直受到严密的保护‐‐但是它的门打开了,从里面射出了紫色的光芒!&rdo;
《伊利西亚》作者:[英]布莱恩&iddot;拉姆利
第五章尚思使者
就在当德&iddot;玛里尼与汉克和莫利恩一起迅速穿越高原迷宫,赶往时钟飞船所在的边沿聚居区洞穴的时候,他突然有了一种想法:飞船初看起来像座钟‐‐精美的落地式大摆钟,有点像一副可怕的棺材。它还拥有表盘和指针;但是除此之外,它与世俗意义上的钟就截然不同了。
它那古怪的滴答声可以说没有一点规则可言;四根指针在刻满神秘符号的表盘上痉挛地抖动着,完全违背了任何人类可知的和能够想象的时间体系;它压根儿就不是一部可以用来测量时间有序运转的仪器,相反,客观存在是对自然法则的忽视和侵犯。另外,由于时间是成块分配于空间的‐‐就像是硬币的另一面一样密不可分‐‐所以,时钟飞船又是对空间法则的违背。
简单说来,它是进行时空旅行的载体,是通往任何世界和空间层面的大门。但并不是一条完全机械化的魔毯。爱因斯坦想必是不会相信时钟飞船的;还有那气状智慧物体能够驾着太阳风以半光速的速度在空间航行……谁能说得准呢?
就连一个小海胆兴许也经历过那些令爱因斯坦怎么也不能相信的事呢。
然而德&iddot;玛里尼却相反,他相信时钟飞船;每一次他使用的时候,他和莫利恩的生命都维系在这一信仰之上。他信仰它,信任它,尽管他还不能完全控制它的每一功能。其实这也并不奇怪;对泰特斯&iddot;克娄来说也是一样。但是德&iddot;玛里尼每使用时钟飞船一次,就会从中学到一些知识。这个过程虽很缓慢,但确实存在。就像一名初学驾驶者试开一辆最新型的高科技汽车一样,总会有一个从未见过的新按钮或新开关没有试过,比方说车窗上的雨刷……但也许那个钮就会将驾驶者轻而易举地掷出车顶!
……最后他们三个人来到了德&iddot;玛里尼和莫利恩的寓所,走过爱斯基摩卫士和他身旁那一对呼噜作响的硕大北极熊,来到了放置时钟飞船的屋子里。这里的环形小&ldo;圆窗&rdo;向外俯视着白色荒原:在那荒凉的天边,伊萨夸正蹲伏在破冰船废壳的顶端注视着高原,同时,阿曼德拉也在神志游离之中看见了他。对于这位御风而行者来说,时间也许只不过是瞬间一瞥,但是这里还存在着更大的疑惑,从它本身来讲也许还是一个可怖的疑惑。
时钟飞船的控制板打开了,从里面有节奏地放射出怪异的一阵阵紫光。还不知道这到底意味着什么,不过德&iddot;玛里尼很快就会找出答案的。&ldo;等一下。&rdo;他一边走上前去准备进人时间飞船,一边对莫利恩和汉克说道。谁知他的手刚碰到那个狭窄入口的边柜,里面竟然有一个人形走了出来!
德&iddot;玛里尼被吓得喘着粗气向后跳了出来,差点儿把汉克和莫利恩撞倒。然后他抓住了统帅紧握宽腰带上的武器把柄的那只手,那是一把明亮的像凿子般的武器,而且统帅的指关节也因恐惧而变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