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28
“你说,那个闫经理是不是个大变态?”
“超级大变态!”
“你说,谢老狗是不是有毛病?”
“绝对有!”
“嘤嘤嘤嘤嘤——”
“呜呜呜呜呜——”
小小的公寓里,我和冯小贱两个人抱头痛哭。
在这一刻我深深地体会到:男人嘛,在失意的时候什么都不重要,只要有兄弟和酒就够了!
我拿起瓶子又吹了一口,拍拍伏在我肩膀上的狗头,说道:“好兄弟,不用替我难过,不就是份工作么,大不了哥就不做了!世上工作千千万,实在不行咱就换!生命不息,跳槽不止,我不会把有限的生命浪费在无限的工作上的!”
“呜呜呜,你要换工作就直接换好了,为毛要开掉我的小拉菲!”冯小程哀怨地抬起脸,哭诉道,“我去年年终抽奖的时候,在纸条上作弊才抽到的!你知道这有多不容易么?”
“这么多年兄弟情谊一瓶酒都比不上吗?”我也怒了。
冯小程哽噎道:“那你也让它死得其所嘛,像啤酒一样吹瓶子算哪样啊?至少配个烛光晚餐,牛排玫瑰红酒杯……”
我打断他,“我再给它找块墓地,请个专业人士哭个三天三夜送它好好上路?”
“嘤——我可怜的菲啊,你怎么命就这么苦哇?”
“操,别把鼻涕抹我衣服上!”
把伤心欲绝的冯小程哄睡了以后,我独自坐上了回家的公交。
我和冯小程大概相处了五六年,才慢慢摸清他那便扭的个性。他这个人吧,小事上面叽叽歪歪的,真遇上大事了就一声不吭地全往自己身上扛。
想当年我和他友谊的升华点,就是突然有一天,他突然高烧倒地,我把他送进了医院,在医生和护士们诡异的目光注视下,看护他和他那绽放的小菊花。
在我真诚呵护的感动(壮哉我大八卦精神!)下,他向我倾诉了家庭破产的不幸,但是关于他的处菊如何丧失,却是只字不提。
这种事关男性尊严的事情,我能理解有多么的不堪回首,我也不再追问他那些痛苦的回忆,只是默默地把这次我们友谊的转折点取了一个行动代号——叫做“菊开那夜”。
只是冯小程像今天这样装疯卖傻,不知道是又遇到了什么样让他钻牛角尖的事情。
我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望着窗外闪烁的霓虹灯。
不管是什么样的事情,只要肯面对,就会有解决的办法。
只希望他早日想通吧。
明天,又是新的一天呢。
0029
一大清早,我是被一阵骚乱吵醒的。骚动的源头你们懂的。
早晨叫醒我的,既不是理想也不是现实,更不是膀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