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也不忘跟月柒然解释:“不用担心,他没事,还是你那完好无缺的夫君,不过是自虐受了点伤,休养几日便无碍了。”
“黑魔咒也已解决,你也不必忧心。”
“江夜雪,谢谢你,真的谢谢。”
二人说话之间已经来到慕容楚衣的房间。
看着这陌生又熟悉的房间,江夜雪愣了一下,撇头看向月柒然,“你们大婚之日,不用布置婚房?”
江夜雪心想:真可怜。
如江夜雪所言,这间房间丝毫没有喜事布置的痕迹。
月柒然闻言目光终于从慕容楚衣身上转移到这房间之上,目色暗了暗,随后解释道:“这场婚事只是一个幌子,衣衣不过是与我演了场戏罢了,对岳家不怀好意的人必然会趁此生事,如此也是捉拿的好时机。”
江夜雪:“我也是其中一环?”
月柒然:“并不是,你那个是意外,你的身份并没有暴露,衣衣帮你瞒下了,说你不过是个相似之人而已。”
江夜雪依旧没啥表情,只道:“那还真要谢谢他了。”
迈步直径走进房间,江夜雪如在自家那样熟悉准确找到床榻,而后将怀中人放下,而后转身就要离开。
可是手中传来的力度让他不得不停下,回头,只见那个昏睡之人竟死死抓着他的手。
蹙眉,而后看向一旁也愣住的月柒然,“你让他松开?”
“我、我?”月柒然又茫然了,而后苦这张脸,“大哥,我、我咋让啊?”
江夜雪:“想办法呀,要等他醒来我就走不了了。”
挣扎了几下,但慕容楚衣抓得特别紧,手腕都扒拉红了也没能挣脱。
最后江夜雪也没法了,一屁股坐在地上,脑袋靠着床沿,而后轻闭眼眸。
“忙活了大半夜了,我先睡一觉,你盯着。”
这话说完,月柒然就听到江夜雪均匀的呼吸声。
年轻就是好,倒头就睡。
月柒然张了张口,最后也没说什么,看着熟睡的两人轻声叹息,心中有些苦涩。
你们如今这般是好还是坏呀?
江夜雪的性情为何有如此大的变化?
为什么明明死去的两人都活过来了?
月柒然想不明白。
江夜雪睡着了,但是睡得很不好,噩梦缠身,梦中他身处伸手不见五指的深渊,周身的气温极低,有着什么东西拉扯着他,让他坠入其中,无论他怎么挣扎都挣脱不开。
心中涌起无尽的绝望,眼皮越来越沉,他挣扎着不让自己昏睡,可是还是抵抗不了。可又好像什么拉着他,让他得以有挣扎的时间,没那么容易坠入深渊。
梦中如此,现实中的他脸色也是难看到了极致,脸色惨白得可怕,额间的冷汗使他的鬓发湿透,本就没什么血色的唇被他咬得发白。
不知是不是被江夜雪所影响,昏睡着的慕容楚衣也蹙起了眉,几个呼吸之后他蓦地睁开好看的眼。
“衣衣,你醒了!身上可还有不适,渴不渴,要不要喝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