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武当之行【上】
当晚陈天向陈冬阳与李轩二人交待了一些事情,便回到自己的屋子里,准备了一些随身之物,只待明日天一亮,便与慕容海阔父女动身前往武当山,这可是陈天第一次去参见这么大型的武林盛会,心中难免有些激动,躺在床上胡思乱想了许久,很晚才睡去。
第二日吃过早饭,陈天便与慕容海阔、慕容雪父女动身了,陈冬阳与李轩直送到庄外,才与陈天挥泪离别。
三人昼行夜宿,不一日,便到了湖北省的境内,三人在城中找了个客栈,休息了一晚,第二天一早,便动身上武当山,时值初夏时节,漫山遍野树木葱翠,花团锦簇,鸟语花香,在山脚抬头一看,只见山间祥云缭绕,一派祥和之气。
武当派和泰山派、衡山派、华山派、峨眉派、少林等门派并列,称为五大门派,均为武林正道,以匡扶正义为其立派的宗旨。武当现任掌门人紫阳道长,修为已经化境,一套八卦掌法使得出神入化,几乎可以与当年的武当创派祖师张三丰相提并论。武当此次主持举办的一年一度的武林大会,同时也得到其他各大门派和江湖正派人士的鼎力支持,其盛况也是空前的。
陈天与慕容海阔父女走在花团锦簇的山道上,一路上随时都可以看到三五成群的武林人士,这些人都是前来参加武林大会的江湖中人,慕容海阔与陈天只顾谈论一些江湖轶事和奇闻异谈,而慕容雪则忙着欣赏满山的风景以及道旁的奇花异草。
不多时,三人便来到了云海之上的武当绝顶,这里是武林大会的主要会场,此时,玄武门前已经是人山人海,来自天下各门各派的武林人士,纷纷聚集在这里,大会即将在第二天举行,武林人物已经到来得差不多了。
这些江湖豪客们,虽名义上是天下武林的正派人士,打着匡扶正义的旗号,可是,又有谁能保证他们不是各个心怀鬼胎、为争名夺利而来呢?
武当派不愧是天下五大门派之一,能容纳来自五湖四海的近千人的英雄豪杰,可见其根基的雄厚。陈天、慕容海阔、慕容雪三人被安排在同一个院落里面,他们的对面,则是少林的一群和尚。
此时已到了旁晚十分,夏季的天气,虽已是傍晚,却仍旧十分闷热,令人烦躁不安,陈天觉得在屋里呆着烦闷,于是便走出屋外,吹一吹凉爽的晚风,却无意中发现两个面孔陌生的人在鬼鬼祟祟的朝他的这边观望,见陈天发现了他们,又赶紧装成若无其事闲逛的样子,迅速溜到别处去了,陈天表面不动声色,却暗暗的注意这两个人的行踪。
天很快就黑了下来,四周不知名的虫鸣声此起彼伏,偶尔传来一声猫头鹰的啼叫,风吹过树梢,发出“唰唰唰”的声响,远处偶尔传来一两声野狼悲恸的嘶嚎,听之令人不禁毛骨悚然。
一阵大风吹过,吹得树木“沙沙”作响,此时天空也布满了乌云,偶尔有月光透过乌云的缝隙照下来,照在陈天的一袭白衣之上,随即月光被乌云遮挡,四周又是一片黑暗,起凉风了,陈天身上衣服单薄,不觉感到寒冷,于是回到房里,关上了门。黑暗中,却有一行人尾随在陈天身后,这些人共有五人,此时正悄无声息的藏身于一丛茂密的树木之后。
陈天不动声色,很快就合衣上床,灭了烛火。屋子里静悄悄的,没有一点声响,不一会儿,就传来了陈天如雷的鼾声。不久之后,那薄如蝉翼的窗户纸被无声的捅了一个小孔,随即伸进一支小小的管子,一股浓烟从小管子里直往屋里冒,此时,床榻上的鼾声渐渐的小了,随即消失,屋中又恢复了安静。
窗外站着的五个人,黑暗之中如不仔细辨认,根本就看不出这些人的存在。其中的一个人正在从窗户纸的小孔里往外抽管子,边抽管子边对旁边的一个身材比较高大魁梧的人低声道:“这小子现在肯定已被迷倒了,大哥,我们现在就进去将这小子的首级割下吧,免得夜长梦多!”
那被称作大哥的人“嘿嘿”一阵阴笑,沉声道:“这西域迷香及其厉害,任凭这小子有三头六臂,如今一定是人事不知,任人宰割了!好,现在就进去割下他的首级,我们的任务也算完成了!”说完,轻轻一挥手,其余四人奔到门前,“嘭”的一声,那门便被那四人合力给闯开了,那被称作“大哥”的人领着四人冲了进来,现在各人的手里都握着一把明晃晃的长剑,冲在前面的那人挺起长剑,向床上之人用力刺到,原想这一剑下去,床上之人定如死猪一般,动也不动就死去,没想到他这一剑下去,竟是刺在棉絮上,绵沈无比,根本就刺不进去,他顿时察觉有异,可是已经晚了,因为门口传来了一阵阴冷的笑声:“嘿嘿嘿,这就叫做天堂有路你们不去,地狱无门你们偏行!”
五人大惊回头,却见门口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站着一个黑衣人,正一脸笑意的看着他们,这个黑衣人正是陈天。
陈天虽然满面笑容的看着这五人,五人却如坠冰窖,顿时冷汗涔涔,为首的那人颤抖着声音问道:“你是怎么察觉到的,又是怎么做到的?”
陈天冷笑道:“你等这般雕虫小技,也好意思在此丢人现眼!如今既然你们已无法逃脱,我就不妨实话告诉你们吧,今天白天,你们在鬼鬼祟祟偷看的时候,我已经就想好了怎样瓮中捉鳖了,我知道了你们要放迷烟,就将计就计,故意使了一个金蝉脱壳之计,果然,你们就笨到以为我会呆呆的躺在床上任你们宰割!”
陈天话音刚落,突然快速的一闪,已越过五人,到了床前,伸手一掀,那五人定睛一看,原来被子下面竟然是一个超大超长的枕头,而在枕头的旁边,竟是一个竹子做成的哨子,陈天伸手往那哨子的机簧上一按,那哨子竟然打起了呼噜,与人的呼噜声无二。
为首那人眼珠一阵乱转,随即下定了决心,向其余四人一使眼色,其余四人顿时心领神会,五人突然仗剑向陈天刺来,其招式既毒辣又快捷无比,完全是想出其不意的一招将陈天毙命。陈天见五人来势凶猛,忙扎了个马步,稳住双脚,身子却向后迅速倾倒,躲过五人的五把利剑。
五把剑并未刺中陈天,由于来不及收剑,碰在了一起,只听“噌噌噌”之声乱响,瞬间激起了耀眼的火花,照在五人如鬼怪般难看的脸上。
五人见一击不中,随即改变招式和方位再刺,五把锋利的长剑分别以不同的部位和不同的招式向陈天刺来,霎时将陈天的退路全部封死,陈天大惊之下,连忙提气轻身,身子迅速向上纵起,堪堪躲过五人刺来的五柄长剑。
陈天惊出了一身冷汗,轻轻的飘落在离五人三尺之处的地上,道:“你等如此狠毒,想必是非要置我于死地不可了!”
为首那人道:“姓陈的,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们亡!”说着,“唰”的一剑,向陈天迎面刺到,其余四人随即又围了上来,顿时与陈天战成一团。
陈天利用与对方说话的机会,抽出了随身携带的如意大刀,这一次,有刀在手,陈天应付起来就轻松自如多了。
虽然五个人手拿五柄锋利的长剑,始终还是伤不到陈天分毫,此时陈天应付这五个人,那是游刃有余。
突然,陈天手中的大刀一个刀背横扫,正好扫中为首那人的手腕,那人把持不住,手中的长剑“当”的一声,掉在地上。陈天手中大刀再一送一递,刀刃已经离那人咽喉只差分毫,只要稍加用力,那人便将咽喉被割破而死。
陈天紧逼一步,大声叱道:“说,是谁指使你们来杀我的?”
那人倒是条硬汉,道:“既然我技不如人落在你的手里,要杀要刮,快点动手,莫要废话!”
陈天逼近一步,刀刃已经割破那人咽喉的皮肤,殷红的鲜血顺着大刀的刃口一点一点的滴了下来,滴在了地上,汇聚成一滩,陈天看了看地上那滩鲜血,又喝道:“想死,可没那么容易!说,是谁指使你们这么做的?”
那人倒是非常顽固,干脆闭上眼,任凭陈天怎么问,也不再说话。陈天见状不禁大怒,稍加用力,刀刃又深入了一点,眼看就要刺破那人的喉咙,那人仍是闭口不言,一副视死如归的神色。
陈天一阵冷笑,道:“你不说,没关系,我有一百种办法会叫你说的!”
说着,收回大刀,拭掉刀刃上的血迹,将大刀归了鞘,左手出手如电,在那人的身上一点,那人顿时如杀猪般的大喊大叫起来,其状甚是不堪痛苦。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对于自己的敌人,陈天一向都是很残忍的,爹娘倒在血泊中的情景,告诉陈天,他必须以最狠毒的手段,去对付他的敌人,这样才能解他的心头之恨。
原来,陈天用的正是聂傲萧的独门点穴手法,点了那人的穴道,使他如万蚁专心般的痛苦,却又全身无法动弹。顿时,豆大的汗珠从那人的脸上滚落下来,那人无法承受这样的痛苦,颤抖着声音道:“求求你,一刀杀了我吧!”
陈天道:“你不说出来,我不会就这么轻易的就让你死掉的,我说过我会有一百多种办法让你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