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进包厢,屁股还没坐热,就听到刘乃开始嚷着我名字,&ldo;飞机,快给我做主啊!程阳说我是畜生!你快给我骂回来啊!&rdo;说着就要凑过来。我大力把他往旁边一推,他一个趔趄摔程阳身上,一摔就躺那不动了,程阳皱着眉头把他一拎,一脚踹在他屁股上:&ldo;怎么不喝死过去!跟他妈一坨屎似的。&rdo;
刘乃虽喝的多,但那一脚还是踹的实在,给踹醒了七八分。他整了整凌乱的衣服,坐回位置上,一脸委委屈屈的小媳妇状,&ldo;你们几个没人性的,我算认识你们了!&rdo;
刘乃不计形象的活跃气氛,把一屋子人全逗的笑得前仰后合,热热络络的,好不畅快。
一帮大老爷儿们在一块,也就喝喝酒就谈谈生意和女人。虽说咱们这帮人都不是什么正经君子,但也算各个小有成就,再加上出身都差不多,一块鬼混的日子也有些年岁了。
刘乃说话间突然想起什么,一拍脑门子喊了我一声,&ldo;飞机!想起来了!上次高松那崽子和我接头的时候让我找你来着!有事儿找你帮忙!&rdo;
我正喝了一口红茶,放下杯子问他:&ldo;什么事儿?上次并购那事儿我可尽力了,那娘儿们不松口我也没办法!&rdo;
刘乃几下蹭我旁边来,手臂揽上我的肩膀,大大咧咧的说:&ldo;不是!是找你有点私事!想整个女的!&rdo;
在座的几个人一听这话,立马笑开了。
&ldo;高松那锉货真他妈锉到家了,心眼儿比屁眼儿还小,和女人计较啥?&rdo;
&ldo;就是,女人是用来疼的,再大的事,到了床上,那就是小事。&rdo;
&ldo;……&rdo;
此话一出,原本就不正经的话题立刻越发展越禽兽。我没仔细听,只问了句:&ldo;到底是怎么回事呢?&rdo;
刘乃一边喝着一边给我解释:&ldo;高松那傻逼学人上网呢,结果遇上个网名什么&lso;寂寞的小妇人&rso;,人一个劲给他灌迷汤啊,说自个寂寞啊,孤独啊,什么不想要责任只想要激情啊!把高松情绪吊起来了!高松&lso;提枪赴会&rso;才知道人是一酒托,他买了两三万的酒,结果人一句妈妈住院就跑了,他气不过。&rdo;
我皱眉:&ldo;不就两三万,至于么?&rdo;
刘乃笑说:&ldo;高松哪是在意钱啊,咽不下那口气呗,他说那女的长得真叫一个清纯,本来想着能慡一把的,结果是个骗子,他就是气不过。为着这事他在朋友圈子里被笑得抬不起头了!&rdo;
&ldo;那他找我能怎么办?&rdo;
&ldo;他找人查过了,听说那酒托还挺有意思的,以前惹过岑家老四,那损蛋找人去收拾她,人说,舔鸟还是二十巴掌,你选个。她选了二十巴掌,打完哭都没哭一下,岑家老四后来什么没说就走了。听说挺硬气一姑娘。&rdo;
我不屑的嗤了一声:&ldo;硬气?你知道她是做酒托还是卖的?干这种事的女人硬气在哪?是你们这帮家伙见着人家就硬了吧!&rdo;我喝了一口茶,想起了又补充道:&ldo;高松该不会找我去打女人吧?我可不做这种事儿啊!&rdo;
刘乃拍拍我的肩:&ldo;哪能啊!高松可不是听说你出了名的损么!就想找你去整整那女的,那女的还不知道自己给人盯上了,还在做这事儿呢!高松又给她约出来了,这周末,你帮他去见见,玩玩儿她,给高松出出气。&rdo;
我一口茶呛着:&ldo;操你丫挺的!说谁损啊!咱这叫聪明有个性!懂屁!&rdo;
&ldo;是是是!有个性的纪时同志,这事儿你帮不帮啊?&rdo;
&ldo;地址什么发我手机上,不就是个女骗子么!有啥搞不定的!&rdo;
第二章…
纪时
喝完酒已经凌晨两点多,发小几个都各搂各的逍遥去了,我倒也落得轻松,只用把已婚的程阳送回家去。
我们这帮朋友里只有程阳一个结婚了,家里老婆给生了个丫头,一岁多,我见过,一见人就流口水,看着怪恶心的。
我专心开着车,大晚上的大车灯晃得我有点头晕,也不知道是不是酒精熏久了,居然有点醉了的感觉。
程阳一晚上也喝得不少,但还是清醒又克制的模样。他斜斜的靠坐着,闲闲的问我一句:&ldo;听说你最近被抓去相亲了?&rdo;
一句话打到我七寸上,我立马蔫了,求饶道:&ldo;喊你爹行不!别提这事儿,一提就头疼!&rdo;
程阳见我愁云满目,呵呵的笑了起来:&ldo;我当初不也这么过来的么?别太挑了,我们这种人结婚的事哪轮得上自己做主?看着个家庭合适的就结吧,女人,关了灯不都一样?&rdo;
我目不斜视的开着车,但不知道为什么,余光里看到的程阳,竟觉得那么落寞。夜里的风凉凉的,从车窗外吹进来,我清醒了许多,车厢里也一时静了下来。
良久,我才问他:&ldo;程阳,敏子是不是和你吵架了?&rdo;敏子不是程阳老婆,是程阳大学时就谈上的女朋友,后来程阳结婚,还是照常带着敏子在我们的聚会里穿行。咱们这种人,不就这些事儿?大家心里都明白。
程阳没回答,只是摇摇头,半晌才说:&ldo;纪允是不是回来了?&rdo;
我愣了一下,点了点头。
&ldo;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纪时,这话你可记好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