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如凤眉头深锁了起来,徐秋涧的话确实让她心身顾虑了,她虽武艺高强,但想与整个朝廷为敌,那她仍旧是太渺小了。看了看徐秋涧一眼,沉吟良久才道:“你真有办法除掉庞德?”
徐秋涧心里一喜,道:“事在人为嘛!不过你得答应我,我若是能帮你除去庞德,你就得将扇帮的底细原原本本的告诉我,怎么样?”
见徐秋涧说的如此轻松,难道他真有什么好办法不成?白如凤一阵思量,随即才道:“好!我可以答应你,但我只给你限时一个月,若一个月内你能除掉庞德那老贼,我便告诉你我所知道的一些扇帮内幕信息,但若不能,便免谈了。”
“一个月!”徐秋涧瞪了瞪眼,这他妈给的时间也太短了吧,徐秋涧哭丧着脸道:“这个…这个时间能不能再宽限一些,毕竟我也初来京城,甚至连皇上的面都未见到,你总的给我一些时间吧!”
“不行,就只有一个月时间,你若觉得为难,便免谈了。”白如凤决然道。
徐秋涧咬了咬牙!这魔女真是会折腾人啊,“行…好!一个月就一个月,一个月我必然会帮你想办法除掉庞德的,但你也不许食言啊!”徐秋涧略带郑重的瞧着白如凤道。
“哼!我白如凤说话什么时候没算话过,那我就等你的好消息了。”白如凤淡淡的丢下一句话,便转身出了房间。
既然答应了白如凤在一个月内除掉庞德,时间很是紧迫,当前最重要的就是先见着宣德帝才行。
第二天,徐秋涧在华岳的带领下,来到了樊忠的家,樊忠的家算不上多气派,但也不算太差,毕竟是锦衣卫指挥使的府邸,里面房屋走廊,花园小湖,该有的都有。
出门来迎接他们的是个五旬老头,是樊忠府上的老管家,徐秋涧告知了他身份后,老者很是客气将他们迎到了客厅,还叫了丫鬟端了些点心来给他们吃,徐秋涧倒是没什么胃口,看着站在一边沉默无言的老管家便道:“不知樊大人他现在在哪里?”
老管家面陈为难之色,许久才道:“我家老爷现在内屋,有些不方便出来见客,还请二位多多见谅!”说着颇为尴尬的样子。
“不方便?我与樊大人昨日还见过面,怎么今日就不方便见我们了呢…”徐秋涧大是疑惑。
一旁的华岳也竖了竖柳眉,不满道:“这大老粗老是这样,难道今天想让我们白来么?”
“既然樊大人不方便出来见我们,那就请老管家带路,让我们自己去见他吧!”徐秋涧道。
老管家沉吟了一会,才点了点头,道:“那就请二位随我来吧!”
老管家将二人带到了樊忠的卧房前,房门是关闭着的,从房间里还不是时传出阵阵哼哼之声,正是樊忠的声音。
“这家伙到底在里面搞什么?”华岳板这俏脸道,说着便要推门进去,但老管家突然拦在了门前,为难道:“这…这是我家老爷的卧房,姑娘进去恐有不便,请徐大人一个人进去便成了。”
“这是什么话,我和他一起来的,我干嘛不能进去?”华约大为不满。
“这…”老管家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
徐秋涧看在眼里,便对华岳摆了摆手,道:“算了,或许樊大人现在真不宜见你们女孩子呢!你就先到客厅去等我一段时间吧!”
华岳瞪了老管家一眼,才盯着徐秋涧道:“哼!你以为我愿意见到那五老粗吗,不进就不进,我也懒得管,行了,我走了,你自己进去吧!”说着便蹦蹦跳跳的远去了。
徐秋涧让老管家下下去了,才推开了房门,房里的情形徐秋涧一览无余,却见樊忠半脱着裤子趴在床上,裸露的大屁股上还放着几个冰袋,嘴里不停哼哼唧唧的叫唤着,徐秋涧走进一看,才发现这家伙的屁股竟红肿不堪,甚至有的地方还破皮了。
“樊大人!你…你这是?”徐秋涧一副诧异的道,然而眼珠子却一阵转动起来,似乎猜到了什么。
“徐老弟!你…你怎么来了。”樊忠也一副讶然的样子,但随即老脸就极不自然的泛红起来了,大概是因为没穿裤子的不雅模样被徐秋涧见到了,随即便想要起身提裤子,但刚动作了一下,就惨呼了一声,不敢动了,显然碰到了屁股。
“樊大人有伤在身,就先不要动了。你我同为男子,难道还要避讳么?”徐秋涧摆了摆手,来到了床边。
“是…是,徐老弟说的是,只是让老弟今日见到老哥这般糗态,实在让你见笑了。”樊忠尴尬的笑了笑,说道。
“没关系的!”徐秋涧摇了摇头,问道:“不知大人你这又是如何弄的?”
樊忠面上露出一阵苦笑,随即又变得厌恶起来,“哎!这还不都怪杨荣那老家伙,昨天我们一同进京面圣,皇上除了问了我们遇袭的事外,还问了我们为何私斗,这老棒子趁机向皇上参了我一本,这不…”说着,转头向自己受伤的屁股看了看。
“所以皇上下令打了你板子?”徐秋涧忍俊不禁的道,心里也暗自点头,跟自己预料的差不多,真是宣德帝下令打了他,怪不得华岳会取笑这家伙经常挨板子呢,看来这家伙曾经没少被宣德皇帝打过。
樊忠苦笑的点了点头,却不好意思开口。
“这杨大人是皇上身边的左膀右臂,你昨日为难于他,皇上如何不处置你呢?还好,昨日庞德那老贼半路杀了出来,否则你真将东杨阁老关起来了,那皇上还不知要这么处置你呢?”徐秋涧似笑非笑的道。
“哎!老弟,你就不要笑话老哥我了,人家都说当锦衣卫指挥使很出风头,可老子怎么坐起来就那么憋屈呢?杨荣这老棒子的这笔仇我先记着,来日一定加倍奉还给他,还有庞德那老阉狗,昨日若不是他乘火打劫,在皇上面前大肆说老子将杨荣如何如何了,皇上怎么回下令打我呢?这老阉狗阴险之极,着实可恨。”樊忠愤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