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之张元青26
懊恼地捏了捏拳头,坐在车里后,我重重地锤了锤驾驶室的靠背,震得李扬极不舒服,他问我怎么了。
我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
我的思维,似乎被人控制了,总是不能自已地想起……宋野草。
好可怕!
整理了一下思绪,我亲自上了胡永宏家对面的家属楼,用望远镜监视他,他正在做饭,但我亲眼看见他在糖醋里脊里下了料,一包特地从衣兜里摸出来的“好东西”,我记得宋野草喜欢吃偏甜的食物,那玩意肯定是胡永宏特地为她准备的。
此时万家灯火,我就坐在胡永宏家对面的楼顶上,闷热无风的夏夜中,一根又一根地吸烟。
李扬蹲在一侧陪我,耳边满是蚊子的嗡叫声,叫的我心烦意乱。
没过多久,我看到胡永宏站在客厅准备脱衣服,而他的“贤内助”帮他拉窗帘,我再也看不清胡永宏家里的情况,彻底跟他们隔绝了,只是一瞬,我觉得有成千上万只手在揪我的心脏,即使,我已经做好周密详尽的计划。
但,我依旧把宋野草推入火坑。
“联系陈泽吧。”李扬把手机递给我,听到他的声音我才缓过神来,这个时候正是陈泽英雄救美的时候。
但是,我打了两遍,陈泽都没接听,顿时,我慌了。
像是被困在火海中,找不到出路。
“他妈的!陈泽死到哪里去了!”我愤愤地把手机丢给李扬,作势要往楼下跑,却被李扬大力地拦住了,“你要做什么!”
我他妈还能做什么,当然是救宋野草啊,谁拦我我打谁!
“再等等。”李扬松开我,冷静地分析道:“宋平安不像个逆来顺受的小女生,她一定会奋力反抗。遭遇的险境有多大,逃离胡永宏的决心就有多强,一会儿不管是谁救她,她才会心甘情愿地跟对方走。”
他分析的对,我刚才的确冲动了。但是,我也注意到他的最后那句话,“不管是谁救她”,他并没有说陈泽,是不是,他发现了什么?
比如我对宋野草那份悸动又压抑的感情?
我是不是真的喜欢上了宋野草?
又过了三四分钟,这段时间我好似架在火堆上炙烤,内心无比煎熬,我生怕自己的这份“冷静”害了宋野草。
万一她之前还是个处,岂不是被胡永宏糟蹋了?
万一她之前已经遭受过顾向东的摧残,再被胡永宏来一次,她会不会想不开?
万一她从此……彻底堕落了怎么办?
在我揪着头发胡思乱想之际,手机突然响起,看到是陈泽打过来的,我欣喜若狂,李扬清冷地看着我,示意我不要激动。
我压制住内心焦躁且复杂的情绪,对他道:“陈泽,宋野草出事了……”
陈泽果真没叫我失望,只是,当他扛着头发凌乱满身是血晕倒在怀的宋野草时,我差点没忍住,揣着枪上去把胡永宏夫妇崩了。
可惜,我不再是个冲动的男人,我有自己的理想跟报复,有自己的打算跟计划,我会一步步扳倒兰亭,所以我确定了,拿胡永宏第一个开刀。
来到我家,我嫌弃陈泽力气小速度慢,直接从他手里抢过昏迷不醒的宋野草,却没勇气看她惨白的脸蛋一样,咬着牙别过脸去,这表情落在陈泽眼里,好似我有多嫌弃宋野草一样,耳边不断传来他紧张的叮嘱声“小心、小心”,他哪只眼看到我不小心了!
找来豹哥的老熟人江医生帮宋野草包扎,跟陈泽跑上跑下的关心相比,我安静地像个局外人,只不过大发善心提供给他俩一个暂时的避难之处。
自从宋家沟回来,我再也不是个冲动急躁的男人,即使内心焦急如焚,我的冷静跟理智依旧在。
好比现在,宋野草凄惨地躺在我的床上,清秀的小脸面无血色薄如蝉翼,似乎再捏她一把就能把她毁灭,我却仔细地观察陈泽每一个细小的表情、动作,抓住一切可以利用的瞬间。
江医生离开后,我跟李扬“好心”地陪陈泽在我的卧室坐了一夜,陈泽知道给我带来了麻烦,他又是个嘴巴笨的,不晓得怎么表达感激、却也知道不能叫我们陪他干坐一夜,遂提议,我们坐一起打扑克。
这一夜,我又套取了不少他们家的情况,然后我循循善诱,一直戳穿胡永宏的歹念,接着添油加醋地描述宋野草目前的艰难状况,最后我问他,爱不爱宋野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