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我还没有破身哩,你都不要,可见你嫌我土气。&rdo;她怏怏不乐,懒洋洋地穿上衣服,往外走。
&ldo;等等。&rdo;
&ldo;你改主意啦?&rdo;
&ldo;天还没有亮,你路上走不安全的。就在床上打个盹吧。&rdo;
&ldo;你这么懂得疼女人,为什么不要我?我又不赖上你,天亮了,我们一拍两散。&rdo;那女人倚靠在床上,又把衣服敞开,露出一对硬挺得像拳头的,点缀着红宝石般的,诱人欲吮。
林中天轻轻地替她遮上半襟衣裳,岔开话题地说:&ldo;我不是孔夫子,也不是唐僧,漂亮女人当然喜欢,但是得有名份。&rdo;
&ldo;什么叫名份?是不是大房二房分不清自己的位子?&rdo;她半懂不懂地问。
&ldo;自己爱的女人,得给她一个地位,这叫名份。&rdo;他说得很神圣,仿佛讲的是圣经上的一句箴言。
&ldo;你真好,把女人当观音一样供着,说说看,你有这样的女人了吗?&rdo;她很羡慕,眼睛里流露出向往的光芒。
&ldo;我在上海遇到一个姑娘,认定跟她今生有缘。可是家里给我指腹为婚定了一门亲,我不喜欢,这次回去就把亲事退了,不能耽误了对方没有名份。&rdo;林中天不愿被人误认为轻薄的男人,受到不知礼数的冷眼。
&ldo;我替那个姑娘感受到高兴。&rdo;她情不自禁地往他脸上啄了一口,&ldo;这算她的。&rdo;
&ldo;我从来没有亲过她,她还是个大学生。&rdo;他被一阵温馨的暖流撩拨得心旌摇晃。
她趁势搂住了他,怀着鱼水之欢的憧憬,开始解他的衣裳,说:&ldo;让我来替她侍候你,沾沾她的光……&rdo;
他抓住她的手,阻止地说;&ldo;如果没有她,我会喜欢你的……&rdo;
&ldo;我们琅口女人不讲名份,只要让自己高兴,男人高兴就好,你不必放在心上。&rdo;她近乎恳求地说,&ldo;我不图钱,只图情。&rdo;
这时候林中天才转身认真地打量她的充满异域风情的脸庞。她不是蒙古人种扁平的脸,而是深目高鼻,梨颊瘦狭,似乎是大漠风沙雕琢的杰作,蕴含着一种苍凉俏丽的美,朝他的心房笔直地扑来。
林中天饶有兴趣地问:&ldo;祖上哪里?&rdo;
&ldo;凉州。听父亲说,我们琅口人都是从那里移来的,&rdo;
&ldo;通古斯人种。怪不得姑娘自有一种不可抗拒的魅力。还不知道怎么称呼呢!&rdo;
&ldo;叫我荷花。&rdo;
&ldo;以前我妈私下和姨妈说过,&lso;沙县诸娘不要挑&rso;,我现在才明白它的意思,沙县一带的姑娘天性风情万种,婚前很少有处女的,原来她们都不遮掩自己的浪漫,很像欧洲的吉卜赛女人。&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