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宋谨南收到餐厅经理发来的视频和照片,“嚯”的一下,立刻坐了起来。
&esp;&esp;一对佳人坐在窗边,女生在笑,男生温和地注视她,构成一幅绝美的画卷。
&esp;&esp;坐在江淮序对面的女生,宋谨南没见过,但江淮序的表现太反常,一会儿剥蟹、一会儿切牛排。
&esp;&esp;俨然一个满分好男友。
&esp;&esp;宋谨南感慨,千年的铁树终于开花了。
&esp;&esp;温书渝习惯了被照顾,低头认真吃饭,味道还行,如果是自己付钱,她会觉得亏了,非常亏。
&esp;&esp;她是有钱,但她不是大冤种。
&esp;&esp;江淮序买好单,“鱼鱼,妈找老师傅定做旗袍,让我们回去量一下尺寸,看一下图案。”
&esp;&esp;“好,真麻烦啊,早知道不答应你了。”温书渝恹恹地靠在椅子上,结婚的事刚开始,就已经这么累了,后面还有婚纱照、宴席。
&esp;&esp;“晚了,鱼鱼。”
&esp;&esp;温书渝有一种她现在上了贼船的感觉。
&esp;&esp;日头西斜,黑色迈巴赫从市中心驶向郊区。
&esp;&esp;两个裁缝在客厅等候,温书渝放下包,带她们去卧室量尺寸,除了常规的三围之外,需要测量肩膀、腹围等十几个数据。
&esp;&esp;与温书渝沟通细节喜好。
&esp;&esp;工作人员胸前的铭牌上写的是青荷。
&esp;&esp;温书渝知道这家店,青荷是温母和江母经常定做旗袍的店铺,最低调却也最难预约。
&esp;&esp;她的订婚旗袍需要在一周之内赶工完成,必定是托了关系。
&esp;&esp;江母送走了裁缝,“鱼鱼,阿姨太开心了,如果淮序对你不好,一定要告诉阿姨,我帮你收拾他。”
&esp;&esp;“好呀,就知道君姨对我最好了。”温书渝抱着江母的胳膊。
&esp;&esp;江母是发自心底地喜欢她,一直视她为女儿。
&esp;&esp;时间太匆忙,两家人像上了发条一般忙个不停,确定酒席菜品、确定宾客名单、确定聘礼嫁妆,温书渝反而像甩手掌柜。
&esp;&esp;江淮序从包里拿出一个平板,“鱼鱼,看下戒指设计方案。”
&esp;&esp;“你设计的?”平板右下角设计师的签名是xu,温书渝认得江淮序的字。
&esp;&esp;“是。”
&esp;&esp;他们一拍即合是为了省事,明明可以花钱买现成的,江淮序为什么要花心思自己设计?
&esp;&esp;“买不就行了,定做多费事。”
&esp;&esp;江淮序的眼睫如鸦羽,根根分明,神色坚定带着暖日的柔和,“和你结婚是人生大事,我不想将就,更不愿敷衍,从开始的那一刻起,于我而言,便是最重要的事,没有之一。”
&esp;&esp;他心心念念了这么多年的事情,怎可以交予他人。
&esp;&esp;江淮序如此认真对待,让温书渝自惭形秽。
&esp;&esp;从确定要结婚,她就抱着得过且过的心态,温书渝知道,双方父母会给她最豪华的婚礼。
&esp;&esp;至于她,对婚礼没有期待,不想劳心费神。
&esp;&esp;不同于寻常情侣,会把控每一处细节,期待婚礼的到来。
&esp;&esp;她以为江淮序和她一样,用走流程的心态对待结婚。
&esp;&esp;结果,悄无声息设计了一对富含他们名字寓意的对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