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子真呜呜了两声,摇摇头说不用,低着头就开始大口大口扒起饭来,化悲愤为食欲。
胡礼亭在旁边笑得肩膀耸动,薛晓焰在桌下轻轻踢了他一脚,压低声音问道:&ldo;你知道你有个后援团吗?&rdo;
胡礼亭笑吟吟地看着薛晓焰,手上拿着筷子往他碗里挟菜:&ldo;师傅也知道的,师弟师妹们全是成员,入会吗?&rdo;
薛晓焰:&ldo;……&rdo;这口气听起来怎么好像什么传销组织呢。
晚饭后薛晓焰照常跑到小亭去纳凉,他眯着眼睛坐在石凳上,享受着夏夜徐徐的凉风。
&ldo;焰儿啊‐‐&rdo;陈望捧着一盒比巴掌还大的冰淇淋,在薛晓焰旁边坐了下来。
薛晓焰蹙了蹙眉,看着那盒挖了大半的冰淇淋,语气有些责备:&ldo;师傅,饭后吃这个,你胃是不打算要了吗?&rdo;
陈望挖了一口冰淇淋,假装没听懂薛晓焰在说什么,自说自话:&ldo;最近事儿多啊,这不,今天崇阳小学的校长还请我吃饭来着‐‐说是他们小学啊,闹鬼!想请我去看看。&rdo;说着把勺子插进冰淇淋里,摇摇晃晃地立在那,用空出来的手摸了摸薛晓焰脑袋,薛晓焰面露嫌弃地拿开了那只粘腻带着点甜味的手,被嫌弃的陈望伤心地叹了口气,继续说道,&ldo;估摸着也不是什么大事,所以为师想让你去。&rdo;
薛晓焰还在嫌弃地打理着被陈望蹂躏过的头发,有些心不在焉:&ldo;可是我没接过这些‐‐不知道能不能行。&rdo;
陈望:&ldo;没事,我会安排人带你飞的,你收拾收拾,明天早上9点会有人到门口过来接的。&rdo;
薛晓焰嗯了一声,既然师傅都安排好了,他也就不用太担心,自己解决不了还有队友呢。他坐在小亭里陪陈望聊了会天,就回房睡觉了。
第二天薛晓焰起了个大早,毕竟是他第一次接任务,还是要给客人跟队友都留个好印象的,他洗漱完,拿了件衬衫换上,打了条藏蓝色的领带,用发胶把头发定了定型,对着镜子臭美了一番,意气风发地出了门。
门口停了一辆黑色的小轿车,后座已经坐了人,司机等在门边,看到薛晓焰走过来,朝他欠身:&ldo;薛先生您好,您的朋友已经在车上了,等您上车我们就可以走了。&rdo;说完帮薛晓焰拉开了车门,冷气卷着车载香水的味道扑出来,薛晓焰笑笑冲司机点了点头,猫腰钻进了车里。
薛晓焰头刚伸进车里就看到了师傅说能带他飞的队友‐‐胡礼亭,他没骨头似的地靠着椅背,眼睛半睁不睁的,一副随时准备再睡个回笼觉的模样。看到薛晓焰进车,他也只是抬了抬眼皮,却看得一愣,再没垂下去,半晌才蹦出来一句话:&ldo;你是要去参加选美吗?&rdo;
薛晓焰噎了一下,有点无辜地看着胡礼亭:&ldo;工作嘛,我就想穿得正式点……&rdo;虽然薛晓焰是这么说,但是看到胡礼亭他就有点没底气了。胡礼亭今天就套了个白色的t恤,上面印着了个爪子,配上一条水蓝色的牛仔裤,简单得不能再简单了,两人一对比,薛晓焰倒是蛮像要去登台的。
等车子发动后,胡礼亭就掏出手机,带上耳机看起视频来,薛晓焰估摸着他又是在看宫斗剧,对此他一直觉得很纠结,他这个大师兄也不知道为什么,特别好这一口。司机似乎也是个不爱说话的,一言不发地专心开车,车里只有悠扬的音乐在回荡,安静的气氛搞得薛晓焰有点坐立不安,他干脆也掏出手机低头玩起来。
大约过了有20分钟,车子停了下来,司机提醒了一声薛晓焰才有点茫然地抬起头来朝窗外看去,本以为会直接去学校,没想到车子居然是停在了一家饭店前。
薛晓焰一下车,一股热浪直往他脸上扑,炸得他有点想缩回车里,一个男人顶着满面的红光迎上来,热情地握住了他的手上下摇:&ldo;是陈大师的徒弟吧?欢迎欢迎,我是崇阳小学的校长,我姓刘,这次就麻烦你们了!&rdo;刘校长看上去约摸四十来岁,个子挺高,戴着副方框眼镜却没显得很斯文,反而有种圆滑的感觉。
薛晓焰露出一个和蔼的笑容,一边试图把手从他汗哒哒的手里抽出来一边说:&ldo;我叫薛晓焰,这次也就是来帮忙的‐‐我师兄过来了。&rdo;
刘校长闻言立刻放开握着的手,笑容不减循着薛晓焰的目光迎了上去:&ldo;您也是陈大师的徒弟吧!敝姓刘,是崇阳小学的校长,这次就多有麻烦了。&rdo;
胡礼亭看了一眼刘校长伸过去的手,又看了一眼正拿着纸巾在擦手的薛晓焰,背着手嗯了一声:&ldo;胡礼亭,我手有伤,不好意思。&rdo;
刘校长闻言收回了手,堆笑着表示理解。
薛晓焰:&ldo;……&rdo;你就吹吧你。
刘校长领着两人进了定好的包间,包间里空调打得很低,薛晓焰甫一迈进去,就冷得一个哆嗦,虽然他怕热,但是每次迈进空调房这种生理反应还是少不了。
服务员拿着菜单走了进来,薛晓焰扫了几眼,表示自己不挑食,随便点就好,胡礼亭点了几个菜,顿了顿,又交代:&ldo;麻烦把温度调高点。&rdo;
没一会菜就上来了,薛晓焰也不客气,拿起筷子就吃起来,他早上压根没吃东西,现在饿得前胸贴后背的,他一筷接着一筷,吃很快,但是吃相却不粗鲁,看着都觉着饭菜香得很,胡礼亭在一旁看得食欲大动,挟了菜跟着吃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