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睁眼已经到达目的地,我环视四周,独特的徽派建筑,冲击着我的视觉,整个美丽的村镇已有了九百年的历史,岁月的沉淀让这美丽的水乡显得更有韵味,整个宏村较我来说就是一幅水墨画,地理位置依山傍水,宛如一片世外桃源,青砖黛瓦马头墙,如诗如画江南水乡“一生痴绝处,无梦到徽州。”汤显祖诚不欺我
我心里梦想着,以后我和姜染如果老去,牵着我们的后辈,能够住在这梦一般的水乡,想来也是人生无憾学生们的一阵吵闹,将我的思绪拉回
“大家跟着我走啊,不要掉队,走一段路我就会清点人数的。”
“老师,至于吗!我们都是高中生了,你不要搞得跟小学生研学旅行一样好不好”一个带着棒球帽的男孩说道。
“你叫李想吧?这次大家出来写生都是我全权一人负责的,你们要是出了什么问题,那么第一责任就是我,而且大家这次出来不是玩的,是要写生,是要为了联考而提升当然,我也会给大家时间玩的,甚至会带着你们一起玩但是你们要全程听我的,并且给予我一定的尊重,好不好?”
“好耶!”学生们欢呼道。
我笑了笑,带领着他们来到了虞溪楼,也就是我们住宿的地方,这里320一间房,一间可住4-6人,算上我个人,我们刚好是13人,八个男生四个女生,于是要了三个四人间,我自己则是住一个单间,房间里的设施完备,有独立卫浴,有空调,我对这个住宿还是比较满意的,价格相对来说划算,在这个人如纺织的夏季,不止我们画室,很多画室都会来这里写生,高训能定到这样的房间,已经很有能力了
来到自己的房间,我洗了个澡,一边吹着头发一边给姜染打去了视频,“还在忙工作吗?”
“是啊,最近公司的事务比较繁忙,我跟舅舅一些决策冲突很大你呢?到安徽了嘛?”姜染的脸上有些疲态。
看着姜染疲惫的样子,我很难受,我如果在她身边,虽然公司的事情处理不了,但是给她一顿温馨的晚饭,一个牢靠的臂膀,还是能做到的,我现在只能做她精神上的寄托
“听我的回家休息吧,你这样我会心疼的”
我说完这句话,不知道为啥,有种想扇自己两嘴巴的冲动,我能做的只有心疼,和微不足道的关心,这种无力感让我将拳头握紧,我想一拳打在白墙上,但理智告诉我,这是无能的表现,只会给我的拳峰带来疼痛,并不能为姜染排忧解难。
我打着视频,开始在宏村闲逛起来,将摄像头调转,我希望姜染也能看到宏村美丽的景色
“高训还真是会挑地方啊这个地方好美,以后你要陪我也来一次。”
“只要我的冰山总裁想我愿意带她到任何一个地方,我们以后有了孩子,就找一个宏村这样的世外桃园,在那里度过这平淡的一生吧”
“有了孩子?现在都想这么遥远了嘛我们的一生绝不会平淡,和你在一起的那一刻就不再平淡等一下,进来吧!我还有些事情要处理,先不跟你说了啊,你在那边照顾好自己!多画一些好看的画,回来我挂在出租屋里”姜染说完匆匆挂了电话,她是真的很忙
看着宏村的夕阳,和杭州的夕阳不同,这里没有车水马龙的喧嚣,可以让人静下心来,来到村口看到几位老人,上去与其闲谈起来,知道了宏村每户门口都有一条水渠,水渠用的是活水,8点之前用来饮用,8点之后用来洗涤,除此之外,还有消防,灌溉,调节气温的作用得知宏村的水流,竟然是一个封建社会下的女性创立的,其名胡重,我欣赏她的美德,更被其超前的水系理念折服
到了晚饭时间,这个虞溪楼是管吃饭的,饭费包括在房费里面,吃饭的时候是一张大圆桌,大家聚在一起,味道方面属实一般,但是这个费用我已经很满意了
吃完晚饭,我早早休息,准备明天开始带他们写生,这个夜很快就这样过去
次日我早早醒来,敲响学生们的房门,先带着他们吃了顿早饭,早饭就是咸菜、馒头、粥,在学生们的抱怨声中吃完,我开始带他们出发
我让他们排了两列,跟在我后面行走,一列六个人,方便管理,沉浸在宏村的景色中我带他们来到一处窄巷子,让他们把画架摆好,留出供人行走的地方,开始了这次写生
“你们都过来,先看我做一遍示范,写生风景是最锻炼你们的调色,和造型能力的。”说完我摆好画架,将水粉纸沾上胶带,开始了示范。
“首先来跟你们讲构图,构图的话要严谨,你可以有个性,但是这种个性不能跳出框架之外起形的话,你们现在就用炭笔和铅笔吧,等以后你们有能力了就用水粉笔起,水粉笔起形要快,可以节省很多时间。”说完我将这面青砖黛瓦的老墙,起好型
“你们颜料盒里面是42色,我不要求你们把这些颜料名字记住,但是你们必须得合理运用他们”说完我用画笔挑起一抹大红,甩在调色板上“你们看这个颜色,是不是看着生硬?很纯?这在调色里面是大忌在水粉这方面,你要记住,前暖后冷,前纯后灰,什么是暖?暖色就是红橙黄这些,什么是冷色?绿蓝紫这些,当然这些也不是绝对的,因为还有暖冷绿这些什么东西?”
水桶里的水花溅到我的脸上,“好好听我说的,你们现在基础很弱,这次写生是你们提升的大好时机”我以为是学生的恶作剧
大概画了半个色稿,水桶里的水又溅了起来,这次我看清飞到里面的是石子,但是看不到谁扔的“好好听讲,不是谁都能有这个机会来写生的不说别人,我以前就没有这个机会”
我心里想着这群学生实在太爱玩了,我以前学美术的时候,没有写生过,我不是不想去,而是我没有条件去,这群学生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画完整张色稿,水桶里的水又溅到了我的身上,连同浑浊的颜料一起
“他妈的!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