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说不好。”
“你忘了之前朝廷征发百姓服役时压榨我等的情景了吗?”
农妇面上流露着浓浓的担忧,似是在追忆着过去之事,徐徐说道。
这一提醒,也让阎庭脑海里生出了当年的无限画面。
曾几何时,他还是一少年郎,那时节煌煌大汉差遣令官府征发荆州士民服役,可却不仅要自备干粮。
若干得慢了延误了工期,少不得会遭受一顿毒打。
他的双亲都是连日连夜不停的干,最终累死在工期上。
一股股的往事宛若流烟一般席卷脑海深处。
农妇瞧着他眼角处似是不自觉间流下泪痕,显然是这番话触动到了他内心深处那柔软的神经。
“夫君,舍身不是……”
闻言,阎庭挥手止住,忽又是神情无比严肃道:“夫人,啥也别说了,为夫准备响应此次官府的号召前去服役。”
说罢,他眼神也愈发的坚定不移,说着:“我相信以左将军的仁义,既然已经承诺了如此丰厚的赏赐,那断然不会食言的!”
“自左将军掌管荆州的这数载来,除了需要缴纳必要的赋税以外,我们还能余下钱粮生活。”
“也没有似以前那般,再受到豪强恶霸的剥削。”
一番话语落罢。
似是被其夫这番话的情绪所触动。
农妇顿时寻声附和着:“妾身支持夫君的决定。”
说罢,膝下数子也一齐附和着。
“父亲,孩儿愿与您同去!”
瞧见着这一温馨的场面,妻儿对自己的理解,阎庭心下亦是大受感动。
最终他也只让年纪稍大的长子跟随自己前去服役。
时间飞速划过。
十余日的功夫,再各级官府的宣讲号召下,最终所统计出来应征服役的约莫有十余万之众。
看着人群间男女老少,老弱妇孺一应俱全。
这一刻。
饶是身处江陵城负责和谈的吴使顾雍见状,都不由大受震撼。
“这就是来自于荆州军的号召吗?”
虽然军师将军庞统已经回返,但听闻了马良的一番汇报过后。
他也并未立即与顾雍相见。
而是将之晾在一旁,并不过问。
故而,这段时日顾雍也在驿馆闲来无事,就出城散散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