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换做以前的他予以考问,大多会难以切齿。
果真害得是亲力亲为,有所操劳。
方才能收获颇丰。
单纯的听其讲述,见识有限,还是行不通的。
曹操眼见着其子丕的见解颇为沉稳,心下间亦是生出喜色。
随之,他转念一思,又不由念想道:“丕儿如今是大有长进,植儿倒是在权术方面略有不逮,心思都在舞文弄墨上。”
脑海里一提起其余的子嗣,他却是不自觉的有所忧色显露于神色间。
自从昔年的宛城一役,令他痛失爱子昂后,他对于膝下的子嗣就格外的上心。
本来膝下有一天生神通,博古通今,令他格外的看重。
但却上天
可时至如今。
他隐约间有所失望。
概因能勉强承继他衣钵者,唯有曹丕尔!
其余诸子,都各有所缺。
次子曹植平素不喜处理政事,心思都放在舞文弄墨,整日与一帮学子专研学识。
在文艺方面,亦颇有他之风。
这也令曹操有所慰藉,平日里格外喜爱他的因素。
但治国理政,却并非是饱读圣贤书就成。
更何况,如今江南尚且还有孙、刘两雄并立。
想要稳定国政,守土不失。
绝非易事!
故而,近年来他就着力培养诸子,态度也严厉许多。
至于曹彰,则是一记勇夫尔。
若是率兵征讨一方,方为良将之才。
决无安邦定国之才。
而其余的诸子,不仅仅身份上嫡庶有别,亦是泯然众人。
伴随着自己年岁越发的衰老。
他却发现,目前能勉强堪当大任者,唯有长子丕了。
特别是此番远征汉中败退。
曹操愈发能明显感觉自身不像先前那般体力充沛,精神逐渐有些不济。
诸多情况都已是证明着,他以垂垂老矣!
若不安定好身后事,即便魂归九泉下,也将不能瞑目。
一时之间。
曹操心下忽是沉思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