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下何人?”县太爷端起了一旁的茶水喝上一口。
那一张圆润的脸与李浩有五分像,可那通身的气质却与李浩截然不同,和善充满着正气凛然,颇有几分威严在。
“草民乃成家村村民成涵衍,这一位乃是草民的夫人宋语彤。”
县太爷点了点头,接着问了下一个问题。“你们来县衙所告何事?”
“草民携夫人来县衙,是想请馅太爷为草民申冤。草民要告之人,乃县太爷之子李浩。”
县太爷听闻成涵衍的话,差点将手边的茶盏给打翻,就连一旁的师爷也是惊了一大跳。
师爷和县太爷两人对视了一眼,眼中都闪过复杂的情绪。
他就知道,他这大儿子被他家夫人宠坏了,迟早会闹出事情来,却没有想到会这么快。
“你……继续说!”县太爷的语气显然沉了下去。
成涵衍却当做没看见一般,不卑不亢。
“李浩看中我夫人想强抢民妇纳为通房,明知我夫妻二人有一五岁稚子,在今日草民外出之际,李浩带人去到草民的村子将草民的孩子带走,用来威胁我夫人。”
“威胁我夫人跪下来,求他,纳我夫人为通房,才肯将我夫妻二人的孩子放回来。我夫人在与李浩争夺孩子途中,李浩将孩子的脸给打肿了,逼得我夫人不得不放手任由他将孩子带走……”
成涵衍字字珠玑,说的每一句话里都充满了愤怒与怨怪。
看县太爷的目光,都充斥着一股浓浓的不爽。
“恳请县太爷为草民做主,命李浩还我的孩子,并得到相应的惩罚!”
成涵衍一个字一个字的往外蹦,话语中透着一股坚韧,与恨不得手刃仇人的杀气。
师爷看了一眼县太爷的脸色,只见县太爷的脸色黑沉如锅底,一时间摸不准县太爷是个什么想法。
作为父母官,县太爷许多地方做的还算称职。
可此时,到底关乎于他最宠爱的儿子,此事他将如何决策,师爷是真不清楚。
可看在多年同僚的份上,到底还是会主动为县太爷说上两句话。
“这其中或许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此事可以私下解决吗,不用闹到公堂上来。”
师爷为了不让县太爷有所为难,主动做起了这个和稀泥的角色。
虽然他也觉得,县太爷的儿子不着调,强抢民妇这等事都敢做了。还抢人家的孩子做威胁,对一个五岁的孩子下手,这一系列的操作,够在大牢里躺几年了。
但作为县太爷多年同僚,还是想帮着一块将这件事情给下私解决。
“所以县太爷的意思,便是再也不管此事了?那既然如此,我与我夫君只好去府衙……”
一直没有开口的宋语彤,语气乍然间异常凶狠,大有一副你们不肯公事公办,就不要怪我让你们所有人身败名裂的即视感。
不仅师爷受到了威胁,县太爷也有一样的感觉。
县太爷眉头一蹙拿起了惊堂木在桌上重重一拍,沉声喝道:“放肆!本官还没说话,你怎知本官不会管?”
宋语彤冷笑一声:“子不教父之过,您的儿子有如今的胆子,与您也有脱不开的关系。您贵为父母官,却连自己的儿子都管束不好,任由他欺压邻里乡亲,强抢民妇,夺人妻儿您根本不配做这父母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