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该上早朝之际,管家在外头敲门喊道。“将军该起上朝了!”
宋语彤浑身软的像是没有力气一般,声音都带着些许嘶哑。她恶狠狠的瞪了成涵衍一眼,只是那一眼,却带着些许风情和娇媚。“赶紧放开我,竟然都早朝了,你说话不算数,说好的就一次!”
成涵衍见宋语彤抗拒的厉害,也没再磨蹭。哪怕一夜没睡精神饱满的很,仿佛他才是那个喝饱了阳气的妖精,神清气爽。“你再歇会,若是起不来,便明日再去御书房……”成涵衍起身给宋语彤掖好了被角,看着女子疲惫的眉眼声音很轻的诱哄着。“我不要,正事哪能耽搁。你赶紧去上朝,我睡一会儿就来。”
宋语彤当真想拿脚去踹成涵衍,可惜累的一根手指头都不想动。于是又在睡之前给自己灌了许多的灵泉水,似乎是忘了身上还有太后娘娘造成的鞭伤。成涵衍也是不忍心,转身出去吃鸡,还提醒过管家,不许让人惊扰了宋语彤休息。宋语彤许是早就猜测到成涵衍会有此举动,喝完灵泉水之后,强打着精神拿出一个闹钟,定时放在枕边随后沉沉的睡了过去。成涵衍换了一身朝服去上早朝,一整个早上几乎都是臭着脸。谁一开口就怼谁,只要看不顺眼的,几乎都被他怼了个遍。当然,倍开口对得最严重的便是偏向太后,或者与太后有些亲近的关系这一类的官员都被成涵衍各种为难。皇上坐在龙椅之上,看着今日火力全开的成涵衍,皱着眉,微微撇头看向安公公,小声的问道。“忠勇将军今日这是怎么了,吃火药了?”
作为已经知晓内情的安公公,此时此刻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因为眼下说什么都不合适。“皇上,忠勇夫人昨日在太后那儿受了委屈。”
安公公知道此时此刻说话不方便,所以捡了重点让皇帝先了解清楚情况。皇帝一听有些怔神,心中写满了疑惑,只是此时此刻不方便问出来。不过成涵衍今日在朝堂上,虽然将一半的大臣都骂完了,可有些话说的确也不是不无道理。皇上对此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过了。等到早朝结束之后,只要是与太后交好的老东西们,纷纷打算回去上折子,请皇上弹劾成涵衍。皇上也在下朝之前点名了让成涵衍留下去御书房谈话。这知道的人都知道皇帝,这是要找忠勇将军的麻烦了。不知道的,这回也是幸灾乐祸的看着,想必皇上没有在朝堂上去敲打成涵衍,就下了潮,自然是要点拨一番。皇帝当然也是抱了这样的心思,打算叫成涵衍去御书房,好好敲打敲打,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将军。如今,这朝中的一半大臣都叫他得罪了去,日后怕是更难,在这朝中生存。皇上是存了点拨他的心思,是刚把人叫到了御书房内。还不等皇帝开口说话,成涵衍扑通的一声就跪了下去,朝着皇上磕了一个大大的响头。“还请皇上恕罪!”
皇上这会儿还没明白过来,他到底想做什么就突然被先发制人了。他坐在了自个儿的书桌之后,将一旁的奏折挪到了一边,手撑着下巴手指有节奏的在椅子上敲打着。“哦,你让我恕你什么罪?你又犯了何罪?”
“请皇上恕臣大不敬之罪,微臣要告发当今太后娘娘无视律法,在后宫之中滥用私刑!”
皇上原本还不知晓成涵衍这是要做什么,可刚刚经过安公公那一番提点,在结合面前成涵衍的表现,这会还有什么不知道的?怕是这家伙打算在他面前告太后的状。皇上的脸色有那么一瞬间的不好,只是将情绪给隐藏了下去,倒是没有开口先问成涵衍具体发生了什么事情?而是一张嘴就带着些许维护的开口。“成爱卿,你家夫人在宫中受了委屈之事朕已知晓!不过一介女子,你也不该将她宠成这般模样吧!太后年纪大了,她还以为太后一般计较,你也是不懂事,为了女人家后院之事搬到前朝来,着实是有些小题大做了。”
皇上以为太后娘娘不是那么不知分寸之人,而太后娘娘会突然让忠勇夫人在皇宫内受委屈。大抵是忠勇夫人恃宠而骄不知分寸,惹恼了太后,二人之间才有了龃龉。而成涵衍作为一朝臣子,此事应当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却不曾想,还理直气壮的告到了朝堂上来,实在是有点不通人情世故了。也将家里的夫人宠的太过了些,太过不知天高地厚了。成涵衍还未开口说话,就听见皇上这样一番言论,脸上的表情瞬间变得铁青了些许。说出的话也带了几分寒意,像是他对上的人并非是皇帝,而是与自己平级之人。“难道皇上您以为皇家之人犯了错,微臣没有上诉的权利?就因太后娘娘是皇家之尊是太后之位,就可以无缘无故对人用刑,为难于一个臣子的妻儿吗?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这是我万喜朝的例律,皇上您是要带头无视律法所在吗?”
成涵衍这一句接着一句的质问,一下就把皇帝给问蒙了。皇帝原以为只是后宫之事,没必要将事情闹大,却没想到会被成涵衍没有礼数的这般问话。就好似他是那个犯罪的人一样,皇上便是再喜欢成涵衍这个臣子,这个时候也难免动了怒。“看来是朕太宠你了,叫你什么话都敢往外说。什么叫朕要带头无视律法?不过是后宫之事,当真由你口中说的那么严重?”
皇帝心里不痛快了,自然也就重视起了成涵衍说了这件事。他到时要弄弄清楚到底是多大的事情,为何要拿到这里来说。“还请皇上同意召我家夫人入宫。”
成涵衍下了早朝之后,便已经让徐副将带人去他府上接宋语彤前来。此时此刻,宋语彤那闹钟刚好响起,她十分艰难的从床上爬起来,又给自己灌了一份灵泉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