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裴茗光摩挲着手指,奇异的灼热烧过心头之间,她这脑子,真和一般人不一样,只晓得风花雪月,不懂何为算计,“我倒是还要与夫人请教,如何省啊?”
这可是把她一下子问到了,就没见过,夫君还有这么打破砂锅问到底的一面。
相对无言。
快到把话聊死了,崔莺莺这才卡壳似的,慢悠悠开了口:“夫君,我的意思是,我本就是您的妻子,您何必惹的这么辛苦。”
和一个杯子置气,还把手给弄破了,得不偿失!
裴茗光微不可查的勾起嘴角的一丝笑,她想来是要焐热他这块寒冰,可他性子凉薄,想来能有个相敬如宾,已经是很好的了“夫人,不必了。”
男人将手抽回,留得崔莺莺心里纳闷,不明所以。
来之前,她其实想了许多话要说的,可是现下是一个字都想不起来了。
剑眉下,他是一双深沉晦涩的丹凤眼,在他看向的她的时候,崔莺莺真是有些不大好意思了,手指勾着对方的衣襟:“那夫君,我们早些睡罢。”
是呢,崔娘子只晓得要与他做那方面的事,其余的,一概从耳朵里忽略而过。
男人失笑:“过来。”
“夫君。”崔莺莺凝视着他,夫君的目光灼热,可真是让人逃脱不得:“这样的男色,送到我跟前,自己可是一瞬都忍不住的!”
裴茗光把她的手背压下来:“张嘴。”
可见,空费口舌无用,翻云覆雨的时候,这位崔娘子还能顺着他些。
昨夜里吹了一夜的北风,杏花被娇打落了满地,到了后半夜,她睡下了。
裴茗光调转了视线,只把目光锁在崔莺莺身上。那面容上晕染着红,小嘴微微的嘟着,睡的好甜。既然做了夫妻,那还得怎么着,不过就是千般隐忍,百般护着。
其余的,说再多的也用,这崔娘子是听不懂的。
……
这几天,倒春寒过去了些,天气稍稍暖和起来。
崔莺莺她这一日无事可做,捧着脸,等裴茗光回家。可等了老半天,仍旧不见人,打发了喜鹊去外头问问,那人也不是是别人,正是夫君身边贴身伺候的。
过了一会儿,小厮就从外头,打了帘子进来。
“小的冬满,给夫人请安。”
首辅府邸,盘根错杂的,这人必定需得嘴巴严,靠得住!不然,也不会轻易的指给她来用。
“不用这般慌慌张张的,有什么事,照实说就是了。”崔莺莺手执者银签儿,波动鎏金香炉里的散灰,“可是夫君那边有什么话传给我了?”
“夫人可是神机妙算!”小厮冬满道:“大人那头从内宫出来,就被同僚张大人他喊了去吃茶。”
这天气刚转暖,就有人追在裴茗光屁股后头,寻他吃茶了,那等热暑时节到了,是不是还得游船赏湖?崔莺莺淡淡的哦一声:“那只是吃茶,临近夜饭,他总要赶的回来吧?”
“大人的事,小的哪里好拿主意。”
打今早起来,崔莺莺就大眼瞪小眼,仔细挑了三两的燕窝,就等着裴茗光回来的。
这倒是好了,夫君为了喝茶,连夜饭都不回来吃了?
她倒是想看看,这到底是喝茶呢,还是在花玩儿些什么别的。但她也没和个小厮说些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