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烟的烟嘴被唇瓣微抿着吸了一口,呼出烟时,他勾起嘴角不经意地淡笑:“谈了半年不到,我就被甩了。”
接连不断的酒上桌,叶慎又给顾倾淮倒了一杯:“嘁,是不是嫌你太闷了?才半年?那当初她追你又这么勤快。”
“也许吧。”顾倾淮应和着,其实分手是什么原因,他好像也并不在意。
推了推面前的酒给顾倾淮,身边的三个人差不多已经酒量到了极限,各种胡言乱语。
叶慎抬起下颌示意:“喝吧,这些试管里的酒都归你了。早知道你还有失恋借酒浇愁的破事,哥哥我就不安排在这了。”
转场的音乐让人舒服了一些。
终于不是废话连篇的歌词影响听觉,从“我是午夜DJ”到了几个“tech,technology”以后,是一大段让顾倾淮听不懂的音乐。
但他自认又对“舒服”有什么误解,节拍律动依旧明显,但又说不出的,舒缓……
眼神是不自觉地随灯光的转移、聚合看向台上,不知今晚多少人注意到,有一位DJ来了又走,场子暖不起来。
眼下顾倾淮看着台上的影子,他有一瞬间的错觉,于是思考今晚是喝了多少酒。
似乎半瓶威士忌,醉了吗?他自问。
但不知是不是真的有些醉了,总觉得看见的人,会像心里藏着的那个……
顾倾淮像是自我否定地兀自摇了摇头,挑起打火机又点燃了一根烟,找回了点思绪对叶慎说:“其实我今天来,是想问……”
——
前场末尾的曲子被叶声笙过渡到了《Breaka》-thestartup,舞池里的人多了起来,好像有一刹那的心烦被歌曲扫走。
有人问:“今天前场DJ换人了?”
一些醉酒的看向聚光灯下的身影,笑得不怀好意:“穿红色汉服的小姐姐!我去,嫁人啊,这么隆重又带感,哎你说,她们DJ在台上到底扭动的是什么啊。”
“王哥,你不晓得有个成语叫……”
一些人异口同声:“搔——首——弄——姿嘛!”
“哈哈哈哈……”
横推的间隙,叶声笙撩起挠痒的刘海发丝到耳后,头上的珠钗早在音乐节结束以后就被卸了,发髻自然也被拆了。
若是长发散乱,配着这身红色汉服就像是个逃婚的女鬼。
进门前,她问工作人员要了一双一次性筷子,此时面上的桃花妆却还在脸上,看着她随意挽起的发丝被筷子固定,又无缝衔接音乐,一时之间随意的舞动和她对音乐的专注引起了场下的关注。
只不过,大家觉得这台上的美女没有微笑,也太冷淡了些……
叶声笙迅速采样玩段落的混音手法,让旁边的男DJ也不经刮目相看。
叶慎盯着手机有些不悦地上下翻动着,酒杯冰冷光滑的杯壁被顾倾淮的手指指腹摩梭着、摇晃着,他深深地反复吸了几口烟,似乎在确认身形和眉眼,吸尽了最后一口烟时,顾倾淮将烟头一扔,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