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倾淮回头:“郑主任。”
郑毅华作为科室主任,觉得顾倾淮不仅能力和文章让人眼前一亮,换了打扮反倒是有另一种活力:“我一时半会儿没认出来,顾医生,听说你和科室周宇换班,怎么不休息还来医院?”
“家里有点事,带人来换个药。”
顾倾淮确实有些疲惫,但眼下的事情哪有让他休息的道理。郑华见顾倾淮这脸色也没敢再多问,便转移了话题:“哦哦,这样。那个省内举办的学术会议你去最合适,所以我报了你,大概就下个月初。”
互相寒暄了几句后,顾倾淮等待叶声笙换完药。
微凉的风吹起了一些医院消毒水的味道,充斥着每个人的鼻腔,侧目时,顾倾淮见叶声笙朝着他走来,举手投足带着的一丝几乎不可察的哀怜,那双鞋被刷干净以后搭配连衣裙,稍微顺眼了一些。
回程中,叶声笙见顾倾淮一言不发,便也不主动找话题,他常有一种不愿多说话的些许疏离感,但换药、上药,一旦碰到与医学有关的事,他总能多说上几个字。
只是叶声笙忽然觉得自己有些傻气,有些事自己力所不能及,一腔孤勇,什么都做不成,就如同那晚她以为可以有能力救下几只猫,却可笑地反倒被对方伤到……
爱他这件事。也是。
和其他人换了夜班,可休息的时间花在叶声笙的身上,是让顾倾淮唯一能感到快乐和能够接近她一些的事,但并不愿再看她受伤。
猜测对方的感受耗尽了平生所学,顾倾淮认为谜底就如理科生该有的逻辑思维,需要找到论据一一求证,但不能过激,那只会让她被吓得更远离自己。
她的心事,是时隔数年他不敢剖析的。
只想为她做些小事,哪怕这些事……能让顾倾淮靠近她一厘米。
顾倾淮马不停蹄地赶到派出所后,叶慎正对着谁骂骂咧咧着什么。
审讯室内。作为伤了叶声笙的当事人一直在对着警方抱怨,嗷嗷直喊疼:“那女的拳拳打偏又想教训我,我只是趁她不注意,嚓嚓嚓,就这么挥了几下,有一下只是她自己不小心搞得好吧……”
“还有呢?”
男人面对审问视为家常便饭,摆出一副无所谓的态度,翘着二郎腿:“还能还有什么?我也被打了好吗!我只不过吓唬了一下,她自己用身体挡住的时候刚好下面一只死猫,我就说‘哦哟你看!你压死它了!’”
“是不是你先动手的?!”
男人心虚的眼神并不承认,但又重申:“我就……只是吓唬了她一下。”
审讯人员因从Z大校方得知当日监控被做了手脚,现在并没有视频证据能举证。
“我不是罚五百就行了么?上回也是,我只是拿了根被她踢断的木棍正当防卫啊!那泼妇可虎了!”
拳头扣了扣桌面,提醒道:“正当防卫可不是你这么乱用的,你有这么多伤人拘留案底了,不该挺熟悉条例法规么?赵先生。”
“我伤到她哪了你说?就那两下!反倒是我,我觉得我都被她踢得内伤了!”
叶慎是带着律师来的,顾倾淮听林君知交代后,知道了事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