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婉婉不由分说地推着他往电梯走。
“你有什么事?”贺之淮摁了十八层的按钮:“你昨天晚上去哪儿了,身上的伤又是怎么回事?难不成你和。。。罗语薇的失踪有关?”
“你别乱说。”顾婉婉去捂他的嘴,抬眸四处看:“现在到处都有监控的。”
顾婉婉的手上残留着一缕淡淡橘子香,是商场的洗手液的味道。
她的肌肤还是一如既往的凉。贺之淮不免滞住呼吸,掰开她的手:“我们是夫妻,你夜不归宿,我关心一下。。。。。。”
“你”字还没说出口,顾婉婉已经弯下腰,盯着他思忖:不会是鬼术出了岔子,不仅让他失忆,还让他转性了吧?
“看着我干什么?”贺之淮问。
顾婉婉还未答,电梯叮地一声打开。
她直起身子推着他,朝办公室走:“你突然这么关心我干什么?”
公司的人都听到了传言:贺之淮能开口说话了。
看见顾婉婉与他说话,不少人竖起耳朵,想听听这位小贺总的声音。
“早上你衣服破成那样坐在垃圾堆旁边,正常人都得问问吧。”贺之淮有些无奈。
“噢——对。”顾婉婉点了下头。
这件事要让贺之淮和刚刚那个男人忘记。
贺之淮问:“能告诉我吗?”
顾婉婉察觉到他眼底的期盼,反问:“你很想知道吗?”
贺之淮口吻平平:“想。很想。”
顾婉婉笑说:“进办公室我告诉你。”
推门而入。冬日偌大的办公室冷气浮动,暗藏着木质调的香火味。
顾婉婉打了个喷嚏,伸手去将房间的空调与地暖同时打开。
贺之淮的一壶茶刚刚泡好,已经升温。他不得不脱下呢外套,只穿了件宽松的深色羊绒衫。
“现在可以说了?”贺之淮倒了杯茶,放在她面前。
顾婉婉坐在他对面的椅子上,双手捧起杯子,吸了一口:“好涩。”
放下茶,她随手拿起旁边的一筒线香,嗅了嗅,与空气里的味道相近。
她问:“可以点吗?”
贺之淮随她,并把火柴给了她:“嗯。”
几秒,线香点燃,氤氲出一缕青烟。顾婉婉将它插在旁边的陶瓷香薰炉里。
准备好,她乍然笑起来。
为自己的再次坦白。
贺之淮不明所以,眉间稍微拧了下。
“其实我不是顾婉婉。。。。。。我叫谢婉儿。”顾婉婉又重复了一遍之前在福利院对他说过的内容。
男人倒是比上次镇定,只是不小心砸了手中的茶盏。
她捡起来之后才说:“罗语薇也就是孙妙,是你二爷爷的人,而你二爷爷养浊气修鬼道,他是会鬼术的人,不好惹的。”
金九走了,她这些话无法找人说,只能讲给局内人贺之淮听。
且说完,消除他的记忆就好。
“什么是鬼术?”贺之淮又重新倒了杯茶,语气虽平,但也带了点儿微不可察的颤抖。
顾婉婉迷茫看着他:“你信我说的?”
“不信,但今天没工作,倒可以听你聊聊。”贺之淮做出一副我看你发疯的神情。
这莫名的勾起了顾婉婉的胜负欲,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