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她回教室的路上,又碰见法伈。
法伈好像是专门等着她的,静静一个人站在她教室的门口,见到她来,笑了笑。
时音先不说话,特意等她拿出态度。
法伈仍是过去的那副模样,从容地说:“恭喜你。”
含义很深。
走廊学生三三两两走动,她轻轻地靠住墙,法伈接着评价:“瘦了一点,眼睛里内容更多了一点。”
“你没变。”她简单回。
“时音,你真让我很崇拜。”法伈用轻松而自然的口吻说,沉静一会儿后,又讲,“不过两年前你犯了一个小错误,不知道你现在能不能看出来。”
时音淡淡笑:“你从一开始,就是他圈子里的人。”
法伈轻轻地点头,她听到回答后满意了,似乎也只是过来听这个回答,即将走时,特意在时音肩膀旁停顿步子。
“而且,当时我不是他的女伴。”
顺着这句话,时音看法伈。
“我是监视他的人。”
这个信息不知是有意还是出于无所谓的心态暴露给她听,法伈走后,时音依旧靠着墙,面无表情地看着高大玻璃窗外的天空。
怪不得她总能最从容,怪不得她不争不抢,怪不得在梵狄娜上位后退得最干净,却把注意都放到自己的身上。
因为她用不着争,用不着斗,只需用双眼观察大局,观察每一个人,观察当时藏在梵狄娜身后的自己,体现她旁观者清的优越感。
怪不得。
铃响。
看够了天空,准备进教室时恰好对上秦烟的视线。
这很突然,甚至不知她是什么时候在这儿的,时音的步子停了一下,秦烟从倚靠着的门框旁站起身,从上至下地打量她,意味深长地问道:“你认识法伈,还接触过席郡御?”
但之后话锋一转,她不等时音的回答,也不深究,抱起臂来问:“时音,你打过马球吗?”
她不讲,时音也就不多扯,将双手摆到腰后:“小时候尝试过。”
“有自己的马吗?”
“社长要和我切磋一下?”她微微笑,“我没到那个程度。”
“没关系,可以练,”秦烟的态度一反往常,甚至勾着嘴角笑起来,“因为我想让你做我的副社。”
话音落,时音与她相看,时苒正好从后走上来听到那句话。
“可是,你已经有副社了。”时音不急不缓地回应,视线看向教室内后排的高个子女生。
“你不知道马球社一向是铁打的社长,流水的副社吗?”秦烟倾过身子来,“我看中谁,谁是我的好朋友,那么谁就有资格来做副社。”
说完,她盯着时音的眼睛。
“好朋友。”时音重复这三个字。
秦烟挑高眉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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