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倾城仍站一旁静观其变。
时音低头理了理自己的袖口:“有人耳根子软才会给这种人发挥的机会,她今天这样子对我,明天可就保不准会对谁,可得小心啊,别被她知道得多了,她嘴贱,拦都不住。”
“唉,”贺倾城终于发声,“现在我知道了,你跟她都不是好人。”
“社长!”梵狄娜不甘示弱地叫她。
时音镇定从容。
“她是不是好人,对我没好处也没坏处,”贺倾城接着说,“但如果时音,你不是好人,那对我就只有好处。”
时音笑:“所以,你这是打算帮着她说谎。”
“有的人能把假的说成真的,也有人能把真的说成假的,是钻石就得验一验才知道真假,但时音如果你不是,你在怕什么?”
“行,你尽管说,”时音走到她面前,面色冷静,话语却含着比刚才更甚的力度,“但是你要做就做得绝一点,因为这话一旦传出去,我一定会有反击,到时候我们就什么都做不成了。”
贺倾城盯着她,时音与她擦撞过肩,到书柜的转角口时又停下:“对了,我再请教一下这位臆想症小姐。”
臆想症小姐的称呼,是说梵狄娜。
梵狄娜没回过神来,贺倾城竖着耳朵听。
“如果我真的跟那个圈子一点关系都没有,为什么席郡御会在比赛的时候指着我?”
“这不过是……”
“还是说,我只是现在跟那个圈子没有关系,”时音打断梵狄娜的话,笑着继续说,“但在刚才的催化下,马上就要有了呢?”
贺倾城咬唇,梵狄娜立马观察到自己社长的面部变化,瞪时音。
时音走了。
直到走出图书馆,才从胸腔内呼出一口憋良久的气来,她用手扶住门框,稳住有些虚的脚步,额头渗出一些冷汗。
贺倾城被她唬住了,只是暂时唬住了。
梵狄娜是颗隐形的定时炸弹,这无关乎秦烟与贺倾城会对她保持什么态度。
重要的是过去,如果那些伤疤要再次被血淋淋地揭开,那种被人议论,被人嘲笑,被人轻视的感觉重新会回来,催醒已安眠在血液里的恨意,让人浑身战栗,寒冷。
那么她不愿意,但如果真被揭开的话,那她会死。
稳定下来正要继续走的时候,忽然察觉身侧多出来的呼吸声,她下意识往旁边看,双眼正好对上同样倚靠着另一道门框上的……那位二皇子。
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在的,好像是从刚才就跟在她身后了,现在双手插着裤袋,一边慢慢地嚼着口香糖,一边打量她,直到与她视线相对后,贱嘻嘻地叫:“嫂子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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