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可是有照片的噢。”主持人向后扬一扬手:“来,看一下。”
原来是那天祁桑由保镖护着离开,低着头上保姆车时候的照片。照片上全部的聚焦却都打在站着祁桑身后的两个人身上。因为隔得远,面容看不太清楚,可依旧能看出男士一身银灰西装,气质不凡;女士一身淡绿旗袍,翩跹娇媚。男士揽着女士的腰占有性的呵护在怀里,在她耳边低声耳语,状极亲密,仿佛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壁人。
觅青看一眼,以为看错,再看一眼,突然浑身紧绷。
那是东宫靖和她在泰国时的照片。
她抬眼去看身旁的沈诺扬,他仿佛没有察觉,依旧只是淡淡看着屏幕上主持人指着照片里的那两人:“有人说这两位是你和司少,那祁桑你说是真的吗?”
“应该是路人吧,这个才是我。”祁桑指着右下角,大方笑一笑,“司少他是我的老板,我跟他认识很多年,他人很好,对自己的员工也很好,所以媒体朋友有时候会误会,但是我们真的只是很好很好的朋友。”
越否认就会越加扑朔迷离,主持人笑:“这么说来你和司少只是好朋友的关系。那祁桑现在有拍拖吗?”
“我也很想啊,可是工作太忙,真的,没有时间。”
“可是我怎么听说前段时间你自己飞到法国去见男朋友啊?有这回事吗?”
祁桑听到,仿佛不可思议,笑:“不可能吧。”
“我们这个也有照片的。”主持人笑,“来,我们再来看看。”
半开围的圆形餐桌,落地长灯灯火如星,祁桑从别处缓缓走来,斜坐在她对面的男子半隐在隐影里,黑色长风衣,头发剪短,脖子上还系着黑色的长围巾,靠在沙发上轻摇一杯红酒。
从摄影的位置往后看,正好拍到觅青和沈诺扬用餐的餐桌。
觅青仔细看照片里的那人,眉眼隐在暗处看不真切,可是觉得眼熟,突然想起她跟沈诺扬吃过饭之后回过见到东宫靖,他正是这身打扮。
觅青待细看,沈诺扬突然侧过头跟她说:“哎,现在的媒体真是越来越离谱,连人家去哪里吃饭都要查。”他没等电视里祁桑的回答,关了自己面前的屏幕仰头睡觉。
觅青看他一眼,没有做声。
这次在日本的假期觅青基本上过得挺愉快,看樱花看表演的时候沈诺扬喜欢拿新买的相机给她拍照,有时候是她站在开得热热闹闹的樱花树下一个人出神,有时候他趁她不注意的时候亲她,飞快把照片拍下来。他拍照技术不错,角度选得好,每张照片都是美美的。
到了入住的宾馆觅青一张张翻看,:“挺不错的。”
“那是,谁让我太太是美人。”沈诺扬挺得意,倒一杯水给她,就着手喂她,“得好好收起来。”
“收起来干嘛?”
“留给子子孙孙做传家之宝。”他说完嘿嘿嘿的笑起来,不知道想到哪里,眼睛眯成一条线,“到时候馋死他们,他们祖父娶到这么优秀漂亮的女人做老婆。”
“你真了不起。”
“那还用说。”
从日本回去的最后一天觅青去闹市区给朋友们挑礼物,经过高垣的庙宇,觅青进去求了护身符,一块小小的玉石,刻着猴子的笑脸,庙宇里的主持说能带来好运。觅青原本不是这样迷信的人,可自从在泰国经过那一劫,经历生死之后总觉得有些东西仿佛冥冥之中注定。
这时候新房已经装修得差不多了,从日本回去之后他们开始搬回去住,之后没多久沈诺扬就和巴黎公立大学正式签约,为期五年。觅青也和巴黎一家医院签约,因为婚礼将近,他们答应觅青可以在蜜月之后再回来上班。
觅青把功劳归于求来的灵石,之后把它看得更加重要。
在他们婚礼之前一个礼拜,却出现了一件不大不小的事情:沈诺扬突然接到消息,被所在的大学派去科特迪瓦参加一个为期三天的学术交流会,第二天早上随团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