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我知道你要找他问什么,不过我可以告诉你的是,诺扬的事跟他没关系。”沈世言看到她的表情,“你别问我怎么知道,各人有各人的方法,恕不外传。撄”
不管出于什么目的,他在东宫靖面前如此维护她倒是真的,觅青有许多话反而不好开口。
他也看出来了:“也不用谢我。我欠诺扬一条命,答应他好好照顾你。何况,诺扬虽然现在不在,你至少算半个沈家人。”他冷哼一声,“我们沈家的人,哪能容到外人指手划脚。”
觅青笑一笑:“在商言商,请说你的条件。”
“哎。”沈世言睁大眼看着她。
“如果是我猜错,我就回去睡觉了。”
“我只是觉得,”他想了一个词来形容她,“觅青,女人太精明不是一件好事。”
“你自己说你是一个商人,我更不喜欢欠人情。你这么帮我,有什么条件请说吧。”觅青看看他,又看看原来东宫靖坐着的位置,笑一笑,“我想,我应该知道你要的东西是什么了。”
沈世言亲自送她到酒店楼下,觅青上去之后给自己叫了餐,洗了澡出来的时候门铃响了,她在心里想送餐的动作还挺快的,于是穿着裕袍就去开门。
门外站着东宫靖。
他怎么知道她住这里偿?
觅青突然想起为什么白天Cathy坚持送她回来。她冷冷看着他:“有事?”
话还没说完,没提防一下子被他扣住了手。他一手搂紧她的腰,把她推到墙上吻住。觅青愣了一下,猛然一下子推开他:“东宫靖,你疯了。”
他冷若冰霜的看她一眼,转身就走。
觅青莫名其妙。
第二天早上她还在睡觉,沈世言就打来电话:“觅青,我想你应该要搬酒店才行了。”
“怎么了?”
“看了今天的报纸没有?”
“还没。”
“你打开电视看新闻吧,我估计你楼下只怕全都是记者。记住了,你今天千万不要出门。”
真是越说越玄,她挂了电话,打开电视,画面里反复播放她昨天在东宫靖办公室楼下去找他被保镖拦住,而后被他的私人秘书Cathy带到珠宝店去的视频,到了晚上又被人拍到她穿浴袍跟东宫靖在房间门口接吻的亲密照,时间卡得刚刚好,在觅青推开他的那一刹,远远看看到了就像是非常亲呢的把手放在他胸口,她手指纤细秀长,白玉一样的皮肤,在灯光的映射下仿佛带着一种神秘的,魅惑的挑。逗和暧昧。
从来不肯面对媒体的东宫靖这次居然肯亲身现身公司的公关部替他召开的新闻发布会,公关部皆说一切都是误会,但是语言里却多多少少暗指是觅青纠缠,东宫靖听到只是缄默。最后问到东宫靖本人对这次事件的看法,他一句不耐烦的回答结束一切遐想。
他说:“我怎么会知道,你应该去问沈小姐。”
从来没有人敢拍下东宫靖的桃色新闻,就算拍到了没有他点头只怕也没有人有这个胆子敢播出来,谁这么作弄她,已经是呼之欲出的答案。
觅青面无表情的看着电视里那张漂亮的脸。
往后的时间,她呆在酒店里自己上网,大多时候,上国际网看科特迪瓦的新闻,模糊一个轮廓,让人猜不透底细。剩下的时间用来浏览自己和东宫靖的八卦。
有时候半夜醒来,对着浓稠的夜空和一室清冷的月光祈祷在世界另一端的诺扬能平安。
三天之后,沈世言来看她。
兴致勃勃的样子,看着觅青的眼里是掩也掩不住的八卦神色:“挺有趣的故事啊,拍成电视剧都绰绰有余,刚好够拍续集的。”
觅青按着鼠标查新闻,抬头从电脑屏幕的反光里看他一眼。
“我说你之前怎么这么急着找他确认是不是他害了我弟弟,我还以为你是想替诺扬出头呢。这下我可算全明白了。”他向觅青点点手指,“原来你是担心晁兰女士对他下手。”
觅青说:“我听不懂你说什么。”
沈世言脸上是一抹很耐人寻味的微笑。
“诺扬肯定没告诉你,你们共同的那份研究成果是经我手转让给东宫靖的。”他脸上一副“我知道你们是怎么回事”的表情,“后来我还在好奇诺扬又从谁手里拿回产权转让给国家。”
真讨厌。
觅青从电脑面前将椅子转过来斜着眼睛看他:“沈先生,我刚刚上电脑替你算过了周易,你今天会出门遇煞星,铁定做不成生意。”
沈世言好修养,看着她恶声恶气的样子,只笑一笑:“换衣服换衣服,带你出去吃好吃的。”
觅青关了电脑:“不去了,我定了下午的航班回法国。”
“哎,这样就生气了,至于吗?”他双手推一推她的肩,把她推进更衣室,“赶紧的吧,弟妹。”
沈世言是吃喝玩乐的行家,带她去吃私房菜,配老板秘制的白酒,拿小盅冰镇着,从细丝一样的壶嘴里倒出来还有一层淡白的寒气,觅青浅浅尝一口白酒,稻花的香味盈溢舌齿,味道好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