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利米特之后迪塞尔松了口气,心想这个权杖里的术式要怎么样编造才能瞒过利米特,从而让他察觉不到身边的那个精灵就是艾比安呢?
明明稍微联想一下,就能够明白那个哥布林绑住的精灵,就是魔帝追杀的艾比安吧,哪怕有认知阻碍的魔法。
毕竟术精灵除了艾比安之外的确是被灭族了的。
不过利米特认不出来也不奇怪,说到底也太奇怪了吧,艾比安对待利米特的样子也。。。。。。
回忆起之前那小精灵黏在利米特身边卿卿我我的样子,迪塞尔犯了难。
“依在下的观察,老板对死变态的全部认识——艾比安·奈克斯特·欧达·这个人的主要底色,就是对魔帝那近乎疯狂的复仇欲望。老板相信艾比安吃喝都在杀魔帝和被魔帝杀的路上,老板认为算计自己的是个复仇者,而非某个精灵。用最简单易懂的话语来说就是,老板根本对死变态不熟。”
“夏斗!你原来在吗?”迪塞尔转头,他把握不住那回荡的声音从哪里传来。
“稍微偷听了一会呢。”那个身穿黑色紧身衣的半身人从书堆里爬出来,一屁股坐在了办公桌上整理起自己的刘海来。
“你果然也是支持我的吧?我认为我们不该轻易揭穿欧达氏的目的。”魔族推了推眼镜,对着曾经的情报官兼刺客如此说到。
“在下并非不想支持你。可在下本来就是想要查清变态的本性,才跑来跑去好让老板和变态接触的。现在就算你要劝说,在下的思想也不会有丝毫动摇。”
“你疯了吗?真相难道比性命更加重要吗?只要我们活下去,迟早能得出自己能够接受的真相的。”迪塞尔觉得真相这种东西不该从别人那里得到,而是活到最后自己给自己总结一个。
“那种自明的真相你留给自己吧。性命固然重要,可真实同样重要。在下只能尽人事,其余看天。”褐发半身人撇撇嘴指着上方如此是说。
“那我有一个建议,我认为应该单独找欧达氏谈一谈,装作我们也不认得她,先看看能不能套出情报来。”
“哼——书呆子也有脑袋灵光的一天,这个任务就交给在下做吧,正好在下有东西和情报要转达给老板。”
“那你刚刚为什么不出来?大家那么高兴的,你要能参加进来多好。”
“在下不是很适应那种氛围,而且在下还有观察老板性格变化的任务在身,为此还需要确认他现有的人际关系。”说着夏斗拿出一本小本本抽出里面的短笔记录起来。
“说起来,那个血族显然是‘盯’上老板了。”
考虑着笔记上人际关系网络,夏斗摸着自己刮干净胡子的下巴,享受着这种触感,他黝黑的眼珠子转着。
“阿塔克氏?她好像是利米特的好朋友吧?我看他们关系很亲近。”
“在下不解,你是以什么为根据判断他们关系友好的。。。。。。?”
“同为法师的感性,要夏斗你懂或许很难,但我能感受得到阿塔克氏对利米特的深切求知欲,这就是法师之间友谊最好的证明。”
“。。。。。。”这个书呆子根本就没有搞清楚情况。“你明明是书呆子却不知道血族靠什么活着的吗?”
“阿塔克氏可以在阳光下行动吧?那她作为吸血鬼应该不纯。”迪塞尔指着自己的虎牙。“况且她的牙齿也都退化了,是很久没有直接进食过的证据。这些我可都很仔细地观察到了。”迪塞尔有些不服气地说完。
“对,没错,她身上被施加了压抑吸血冲动的术式,所以可以只靠着最低限度的血包吊着一条命。至于阳光,她用一种魔法覆盖全身可以做到隔绝的效果。能运用魔法到这种程度的吸血鬼,在下此生只见过这一例。”
夏斗宛如老道的魔法学者一样分析起蒂薇儿身上的术式。
“你又是怎么知道的?”现役大魔导师表示怀疑。
“怎么了?时别多年你都开始怀疑我的专业性了?”
“要是你总是对的,我们也不会遇上五年前那种事。。。。。。”
“所以我才站在这里!为了搞清楚那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夏斗有些愤慨的怒吼到,迪塞尔察觉到他还没有接受过去。
“夏斗,我的意思是,这些压力和过错不全是你的责任,不是说你没有查清楚那件事就全是你的错。”
“呵,你居然也说得出这种话来了。”
“所以你为什么那样说阿塔克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