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尊,我乃玄溢真人座下三弟子,亦是凤墟山山主的女儿慕荭俏。您**的场地已布置好,请随我和父亲来。”就在大家你望我我望你的时候,慕荭俏着一身大红衣衫走了出来,低下头恭敬地朝炁渊上神一拜。
“嗯。”炁渊上神点点头,脸色这才和缓一点,跟在了凤墟山山主和慕荭俏的身后。
慕荭俏暗含警告地盯了一眼他的父亲,对刚刚他表现出来的逢迎表示很不满意。她明明在昨天就跟他说了,师尊为人孤傲高洁,自然也见不得那些溜须拍马的人,他倒好,师尊一到,他就先带头拍起了马屁,弄得整个场地闹哄哄的。若不是她担心出了岔子赶过来,师尊都说不定气得甩袖走了。
“这慕荭俏今日这一身好威风啊,仿佛她才是这凤墟山主人一样。”云晚妆嘀咕了几句,对慕荭俏偷偷甩过来的高傲的眼神表示了自己的不屑。
跟在炁渊上神的身后,云晚妆对前面的慕荭俏对凤墟山的介绍并不感兴趣,便毫不客气地打量着周围,走了许久,她算是摸清楚了,这凤墟山也是数一数二的大派,实力和名望虽不如昆仑,整个建筑却是建得分外奢华,仿佛恨不得把自己家拥有的天下珍宝都展现在大家眼前才甘心。
这边的壁画,好像是讲的上古时期盘古大神开天辟地,女娲大神炼石补天吧?不过这壁画所用的颜料想必是极好的,她隔了那壁画几丈远,却闻到了壁画所飘散出来的清香,沁人心脾,缓和人的心情。
“咦?”云晚妆刚刚转过头就眼前一亮,前方就是今日师傅**的道场了吧?这慕荭俏倒是知晓师傅的性格,在所有的奢华建筑中,只有前方的这个建筑在简单中透露出一种神圣不可侵犯的威严,想必这也花费了不少心血吧?
跟随大家坐定,云晚妆抱着祭荼挑了个最不起眼的地方坐下。在无上殿等待师傅的时候,祭荼就跟她说过,师傅**快结束时,会允许一些仙人提出相关的问题,而他会让大家就这个问题讨论一番后,再给出自己的想法。
那么,她就坐得离师傅远远的,大家就不会再注意到她了。她对这枯燥的**本来就不太感兴趣,更何况师傅为人就是能把话节减就节减,那么高深的东西,想必她听再多遍都不懂。
“你坐这么远干什么?”祭荼伸出爪子抓了抓云晚妆的衣袖,表示不解。这么难得的**大会,他一个几百年道行的妖能来参加,说出去都没人信。也亏了整个昆仑仙气充沛,每次去无上殿时他的妖气更能得到净化。以至于他来这凤墟山,大家都没有注意到他的妖气。
“嘘,不要说话,我不想让大家注意到我。”云晚妆捏了捏祭荼肉嘟嘟的爪子,对着它的耳朵悄悄说道。她靠的太近,呼出的吸气引得祭荼的耳朵酥酥麻麻的,有种醉到心里的感觉,他抬起头望着近在咫尺的容颜,觉得呼吸都有些困难了。
他伸出肉爪子拍了拍毛茸茸的脸,心想,幸好自己现在只是一只狐狸。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克制住自己探过头去的冲动,把脑袋撇到一旁,就看到了离炁渊上神坐得最近的慕荭俏,“你看,慕荭俏坐到了原本你该坐的位置上,你倒是挣点气啊,这个位置都能被别人抢去。”
云晚妆也随之瞟了一眼慕荭俏,见她和周围的人有说有笑,礼貌有加,不在意地说道:“她愿意坐那里就让她坐呗,她坐在那里又不能代表她就是炁渊上神的徒弟,你担心什么。更何况,果子你也知道我一向对这种枯燥的东西很不感兴趣,更更何况,我昨晚没休息好,我要是坐那个位置上,一旦我睡着了,大家都会看见,那得多丢人。”
“可是这毕竟是上神的**,多少人为听这个而来,却因资格不够而被拒绝在门外。你倒好,好好的资源不利用,真是暴殄天物。”
“好啦好啦,我知道你想听这个,那你就好好听,不要再说话了。如果我睡着了,一旦被人发现,你一定要立即摇醒我。不然,依掌门师兄的话来说就是,我资质原本不好就已经让师傅在昆仑众弟子面前丢了脸,要是在这里睡着,那就是让师傅在全天下的仙者面前丢脸了。”云晚妆讨好地看着祭荼,脸上的笑容如花儿般,让祭荼有心飘飘然,只得答应。
“今日,论在修行中的得与失……”
炁渊上神不急不缓的清淡声音在场中响起,云晚妆本就睡眠不足,一听这主题,一个头两个大,瞌睡瞬间就来了,偷偷瞟了眼听得聚精会神的众仙,悄悄把头埋低了一点。
祭荼听得兴起,正想直起身子以便听得更清楚一些,谁知被云晚妆的双臂禁锢了自由,他连喊了几声晚妆都没有人应,转过身子一看,云晚妆已经睡着了,脑袋如小鸡啄米般晃得人眼睛发慌。他无奈地叹了口气,只好乖乖待在她怀里,以免惊醒了她,随后竖起耳朵,向前倾斜身子,开始了漫长的听墙角活动。
“咚”的一声,云晚妆的脑袋撞到了祭荼的脑袋,一下子把她惊醒了,她惶恐地抬起头向四周张望,心一下子跳到了嗓子眼,谁打的她?怎么了?难道她睡觉被谁发现了?
“晚妆,你睡觉怎么这么不老实,撞得我好疼。”祭荼委屈的声音传来,云晚妆低头一看,祭荼正两只爪子抱着自己的脑袋,委屈地窝在她的怀里。
“呼……”云晚妆这才吐出一口气,原来是自己撞到了果子,还好还好。
云晚妆替果子揉了揉脑袋,看着周围争得面红耳赤的众仙家,有些意外,“这是怎么了,怎么突然吵起来了?都没有人管一管吗?”
“晚妆,之前都和你说了,这是上神**的最后一环节,谓之争,争而得真。既然是争,不吵闹一点怎么可能?”
“师傅那么喜欢清静的人,还要忍受这么多人的争吵,太可怜了。”云晚妆摇摇头,这才明白为什么师傅每五千年才讲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