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的话,那你应该知道谁是这次施工的出资人。我想,相关的信息应该会通报给理事会的成员,并且通过投票了吧。”
她饶有兴致地看着我说:
“第一批资金是贷款来的。这部分理事会投票通过了。”
“其余部分呢?”
她合上皮包,耸了耸肩。
“其余部分会在适当的时间投票表决,但说实话,我真不知道校方打算从哪儿搞到这笔钱。”
这个回合我胜了。突然,我脑子里闪过一个毫不相关的问题:
“你还记得让-克里斯托夫·格拉夫吗?”
“当然。他是个好老师,”她肯定地说,“有些脆弱,但是个好人。”有时,泽莉还是能说出几句靠谱话的。
“你知道他为什么自杀吗?”
她向我发难道:
“关于人为什么自杀,哪儿有什么唯一的、合理的解释?”
“在自杀前,让-克里斯托夫给我写了一封信。他告诉我说他爱上了一个女人,但对方并不爱他。”
“爱一个人而不被对方爱,这是很多人的遭遇。”
“严肃点,行吗?”
“可我明明很严肃啊。”
“你当时知道这件事吗?”
“知道,让-克里斯托夫和我说过。”
不知出于什么原因,我的心灵导师格拉夫,我认识的最细腻、最慷慨的人,竟然会欣赏泽莉·布克曼。
“那个女人你认识吗?”
“认识。”
“是谁?”
“你烦死我了。”
“今天已经是第二次有人这么说我了。”
“我觉得肯定不是最后一次。”
“那个女人是谁?”
“如果让-克里斯托夫没有跟你讲,那我也不能告诉你。”她叹气道。
她说得没错。这件事让我很难过,可我理解个中缘由。
“他之所以没跟我说,是出于腼腆。”
“那你就该尊重这份腼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