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仔细看了一下,里面装的大多是衣物,虽然已经破碎不堪,但要仔细粘贴拼凑还是能看得出来是什么朝代的服饰。可是眼下我们没有时间去做拼凑,这是需要大量时间才能完成的工作,所以我拿出了防水袋,把包裹小心翼翼地装进到防水袋里。
我本意是想带出去,等回到承德再找几个专业做拼凑的伙计,这样用不了几天就能把里面的衣服拼凑出来,毕竟这也算是一条关于实验真相的线索。可是我刚把包裹装进防水袋里,就被三儿制止了。
“别动这个,放回原处吧。”三儿按了我手一下说道。
我刚要解释带回去的目的,话还没说出口,三儿就接着说道:“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但这里的东西最好不要带出去。”
我看了看三儿,又把已经装进防水袋里的包裹拿了出来,放回到原处。
三儿见我把包裹放回了原处,才起身想要开棺。
这一回彩棺的棺盖没那么好开,不像之前开的那两口顺利,毕竟这口彩棺里是有实物的,不像前两口里什么都没有。
不知怎的,看着三儿要开这口彩棺,我这心里瞬间有点发慌,莫名其妙地有点担忧。
倒不是担心里面会出现粽子,经历了这么多,我对粽子的恐惧已经微不足道了。
我担忧的是,如果里面真躺着一个人,而且还是像壁画里那样描述能复活的人,那我们该怎么办?换句话说:该怎么对待他?我倒是无所谓怎么处置,可三儿会怎么处置呢,一把掐死,还是沟通过后弄死?想想都觉得替里面的人可怜。要知道这里是古代的西域,长居于此的人大多是少数民族,就算里面的人真能复活说话,那我们也未必听的懂。
三儿让我们退
后,留他一个人开棺,他也怕开棺后会发生变故。
这口彩棺的棺盖的确难开,三儿足足弄了三分钟,才按照老北派的手法将棺盖推开。
棺盖刚推开个缝隙,就顺着缝隙冒出一股黑烟。三儿单手捂住鼻子和嘴,另一只手一发力将棺盖彻底推开。
这口彩棺内的情况的确不同,黑烟过后,我们几个都走到近前去看,里面的粘稠物不再是微黄色,而是黑色的,并且能够看到泡在粘稠物中的尸骨。
尸体已经彻底腐烂化为一滩黑水,仅存的只有黑色粘稠物下面的尸骨。气味依然相当刺鼻,而且不只是酸臭味,还有极大的腐尸味。
我捂住嘴,强忍着仔细看了一遍,发现在尸骨颈部好像有个什么物件。我刚要说出来,老嫖就已经动手了,一下子就对准那物件把软铜钩扔了进去。
这一次他没有失望,果然钩到了好东西。
由于钩上来的物件上沾满了黑色的粘稠物,所以乍一看,还真看不出具体是个什么东西。好像是个石头做的物件,看样子像是吊坠,或是古代西域服饰上的饰件。
此刻老嫖的样子,就是一个十恶不赦的贪财鬼,物件刚被钩上来,这家伙就迫不及待动手了。一只手拿着钩物件的铜线,另一只手托着自己的衣角,把物件往衣角上一放,也不管物件上的气味有多大,用衣角把物件包裹在中间,就开始用衣角一顿揉·擦。
在衣角上擦了几下后,还把物件拿起来在裤子上蹭,自认为干净了,才拿到眼前去看。
老嫖拿起来看的时候,我也在跟着看。这家伙只是细看一眼,便说道:“是个瓷松。”说完就把东西往我这边一递,然后说道:“你先看着,我看看还有别的东西没。”
我把物件接在手中才看清,的确是瓷松。
瓷松是绿松石中的一种上品,具有纯正均匀的天蓝色、细密、坚实、抛光后光洁如瓷,是质地最硬的一种绿松石。之所以被称为瓷松,是因为光泽质感特别像瓷器,故而被现代人称为瓷松。
这是一颗弯月形的绿松石吊坠,如果不是从尸体颈部拿下来,我还真不敢说这就一定是吊坠。因为弯月形的两角都有线孔,这不符合古代吊坠的工艺。古代吊坠工艺都是以一孔为主,象征着一生一世,也有一心一意之说。
至于这个绿松石的吊坠为何是两孔,一时间我也搞不清楚,毕竟不知道这是在什么背·景下制作的,所以很难推测出有何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