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把手枪抬起来对着房门,我又连忙将其放下,站起身有些惊讶道:“白……白大爹,你们怎么来了?”
门外站在前面的,其实是一身西装革履的楚义辉和另外一个精壮男子,但站在他们身后的白福润个头本来就高,差不多比楚义辉高出一个头来,就算另外那男子和他差不多一般高,但仍旧让他露出了半张脸。
楚义辉和另外那男人很专业,不但站在前面给白福润挡枪,而且反应右手也是摸向西装内袋的。如果我没及时放下枪的话,他们难说会先掏出枪来放翻我都说不定。
所以白福润才会那么淡定,看见我把手枪扔回床上后,便板着脸走进房来,冷冷地问道:“你们三个在房里干什么?成什么体统?”
张晴晴的强势在这个时候再次表现出来,不等我回应就“嚯”地站起身来大声回应道:“你个死老头发什么球疯,是来查老娘的岗是不是?你先把自己的屁股擦干净,再来对着老娘大呼小叫。”
白福润是真的尴尬了,往身后打了个手势,楚义辉钻进屋来,把我扔回床上的那支手枪拿了后再退了出去,但仍和另外那男人守在门边。
“晴晴,我是答应你来保护萧剑,但没叫你们婆媳俩来跟他这样呀!”白福润的口气软了,但看向我的眼神仍旧凌厉。
我刚刚才向张晴晴和王茜表态,说要保护她们呢,此时怎么可能再让她俩反过来再保护我,或者让她俩为了我而受委屈?
于是这回便抢着解释道:“白大爹,你定下的‘家规’我可没敢忘呢!茜茜来丽江这几天,你自己去调查,我就当天晚上接她时和她在房里聊了些家常,随后为了避嫌,我还对她谎称自己去了南平,直到今早带张姐过来才又再见面。”
“至于张姐,今天我们在酒店也几乎没多接触,我们这酒店里有监控记录。刚才这会儿,是我把她们叫进房里来的,因为我想好好问问她们蓉姐的事,张姐帮我打过电话给蓉姐家,虽有几个电话没打通,但手机上也有记录。”
“而我们在屋里,说到蓉姐的话题时,张姐和茜茜都颇为伤感,如果你认为我们刚才有什么不成体统有伤风化的行为,我觉得你是在往自己脸上抹黑,完全没有必要。”
我说的是事实,解释得也不卑不亢,搞得白福润更为尴尬了。楚义辉和另外那男子应该是随行保护他的,他倒不会在两人面前难为情,但关键是我说那些理直气壮的话,让他有点下不了台阶。
张晴晴本来还待发飚的,不过被我给制止了,见白福润欲言又止,我将口气一软,但却再给他加了一把温火,轻轻又说道:“白大爹,今天出的事够多,但邹老总都亲自见过我,还给了我很多工作上的指导,你这又是何必呢?把邹老总陪好了,把南平矿厂的事查清了,那才是最重要的!我知道你有多信任我,刚才我还在这跟张姐表态不辜负你的信任,现在你就来突闯我们房间,那岂不寒了你妻子儿媳的心,岂不寒了我这个‘自己人’的心?”
慢慢上前,我的声音更轻,但话却更戳中他的要害:“试想一下,就算我真的那么不是人,跟张姐和茜茜在房里有什么苟且之事,你抓了我们一个现行,那又能怎么样,不是面上更加无光?”
见白福润堂堂一个大领导,此时反被我给训得无地自容,我心里真是乐开了花。但让他损面子不是我的目的,除了树立起我在他面前的威望以外,更主要的是我得试探他前来的目的。
所以我也知道见好就收,上前把他拉着过来坐下,又柔声问他:“白大爹,你是不是中了谁的计了?”
我这态度的反转,顿时让白福润回过神来,轻声叹道:“邹老总呀……咋就叫我来出这丑呢!他给我说叫了他那两个小情人来,但你对人家连碰都没碰,反而是把你张姐和茜茜给叫进房里。他当着那两个女人损我颜面,我又如何能做乌龟?现在想来,他是叫我来核实他的某些猜想呀!”
这话听得我心里一惊,忙问他详细情况。
白福润讲述:他正跟邹顺利在一起说今天的事,盈盈和冰冰回去后,邹顺利却叫两个美女主持留下,说自己答应过我,让她们留在丽江陪我三天,如果两人不答应的话,那他答应她们的事也就不作数。
好像两位主持人有什么事求邹顺利,但被其拖了很久,所以她们感觉这次邹顺利仍是在找借口拖延,于是便对其安排万分不愿意,当场还吵了真来。结果冰冰情急之下,说她们来酒店陪我的时候,我根本就看不上她们,没对她们怎么样,一切都是我和她俩装出来的。
不但如此,冰冰还说她们临走时,亲眼见我把张晴晴和王茜给拉进屋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