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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第2页）

苏州城外茶馆里，来来往往江湖人莫不在说这件事。

茶馆一角坐著两个少年，秀丽那个听著周围人议论，脸上露出一丝冷笑。高大微黑的少年倒是想到什麽，低声对秀丽那个道：&ot;师弟，那个连玉庭，是不是後山山洞的……&ot;

&ot;真是块石头，你才想到？&ot;秀丽少年自然就是连戈飞，他瞪了颜石一眼，道。

颜石惯常地傻笑了下，转了个话题：&ot;还没到苏州城里就这麽热闹，苏州里一定很多人，很漂亮吧？&ot;

&ot;没下过山的土包子。&ot;连戈飞哼了声，放下茶杯，&ot;歇够了没？进城吧。&ot;

他一起身引起周围众多视线，很多人并没有注意到角落里还坐著这样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又这样的英俊和……漂亮。众人当即都停下纷纷议论，看著他。

连戈飞脸上掠过一丝不悦，伸手拉颜石，结账，出去。

他们离开後，茶馆内的讨论话题不由得换了一个。其中臆测羡慕嫉妒以及龌龊，不一而足。

同样在角落，坐著两名女子，对看一眼。其中带著面纱的一个忍不住道：&ot;好俊的人。&ot;

另名看上去就是丫鬟的女子嘻嘻笑道：&ot;二小姐，你不会是动心了吧？&ot;

隔著面纱看不到脸色，只能见到那二小姐眼中露出羞涩，啐道：&ot;你胡说些什麽！&ot;

丫鬟揶揄笑著：&ot;好好，我胡说……我们可以结账回去了吗？出来为老爷准备寿礼，结果在茶馆里待了这麽久……&ot;

小姐起身：&ot;就你话多，走吧。&ot;

&ot;这里就是你以前生活的地方？&ot;走在进城的路上，颜石好奇地左看右看，看什麽都新鲜，&ot;很热闹啊……&ot;

&ot;苏州当然繁华。&ot;连戈飞回一句，&ot;别这麽东张西望的，土！&ot;

颜石止住好奇打量，只用眼角余光看周围。

入城一路上来来往往无数人，大多行色匆匆，衣著朴素者也比二人华丽得多。颜石看看连戈飞再低头看看自己衣服：&ot;师弟，我们是不是该去买两身衣服，再去祝寿？&ot;

连戈飞仰头：&ot;买衣服做什麽？下山的时候他们都没想到这一点，还要我们自己贴钱不成？&ot;他哼了声，&ot;而且宁老头还不值得一件新衣服……祝完寿我们还要去抓人，把贺礼送到也就行了。&ot;

颜石稍微地吓一跳：&ot;师弟，你怎麽可以叫宁大人宁老头……&ot;

&ot;哼，你以为他是什麽好人，我在苏州这麽多年，什麽不知道。&ot;连戈飞不屑道，&ot;要不是他不知怎麽的和师父攀上点关系，我才懒得过来给他祝寿，又不是武林人士。&ot;

他言语中有些恨意，颜石想到他上山之前的情景，不觉一阵心疼：&ot;你以前在这里，过得很辛苦吧……&ot;

乞丐当然辛苦。连戈飞甩个他一个&ot;明知故问&ot;的白眼，径自前行。往来人群虽衣著强出他不知多少倍，但相貌和气质相差实在太远，以致他依然显眼之极。

颜石挠头，偷偷算著盘缠还有多少，够不够为他作件新衣的。

二十四

两人走在苏州城内。

颜石看什麽都是新鲜，身为没见过世面的土鳖，他的表现几乎让连戈飞觉得丢人。

迎面走来一个小乞丐，和颜石走个正著，&ot;不小心&ot;撞了他一下。

连戈飞微微翘起唇角，迈一步走到乞丐身前，伸出手在他肩头轻拍一下。然後回到颜石身边，瞪他一眼，手张开，里面是一个荷包。

颜石一怔，看著他。连戈飞把荷包扔给他：&ot;这麽多年武功白练了，居然被人偷了都不知道。&ot;

&ot;那里只有一钱银子，我看这小兄弟也挺可怜的……&ot;颜石羞愧低头认错。他刚刚想动手阻止时碰到左手腕上的镯子，忽然想起连戈飞以前也是干这行的，就放了那乞丐一马。

连戈飞顿时气得七荤八素：&ot;你以为你身上有几两银子？穷成那样还装好心……你以为银子落到他手里就是给他了吗？多半是上交给大头，他能拿到两三文就不错了！&ot;

颜石脸露愧色，听他教训。

&ot;能有多少乞丐是单干的，一般都是有人组织起来训练，偷来的钱财物品都要上缴，最多不过偷得多了能有点奖励，偷少了被教训。&ot;连戈飞继续教育，&ot;那些头目都比你有钱得多，你没事做什麽这麽好心？&o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