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哗啦‐‐!&rdo;
一阵玻璃破裂的声音突然平地惊起,我急忙回头去看,看到药品柜的玻璃门被砸的粉碎,碎片洒了一地,而凶手则在旁边拿着凶器得意洋洋。
&ldo;药师寺警视,我认为这涉嫌毁坏公物和滥用枪械。&rdo;
与&ldo;目无法纪&rdo;天生八字相克的冢原克制地说道,但是效果微乎其微,因为对象是与&ldo;肆无忌惮&rdo;互为光影的凉子。
&ldo;我又没有开火,只是用枪托砸了那么一下子。&rdo;
&ldo;重点不是这个。&rdo;
&ldo;修理费用推到彰义革命旅头上好了,他们不会介意的。&rdo;
&ldo;这样不符合纪律。&rdo;
&ldo;哦呵呵呵,不领悟到推卸责任的奥义,是无法变身成为警视厅高级官僚的。&rdo;
擅自决定了责任人的凉子把手直接伸进劫后余生的药品柜,取出绷带、止血剂和消毒药品。
在幼稚园的时候,我曾经听到过一个故事:故事的主角是一名叫做司马光的中国少年,他在与同伴玩耍的时候,其中一个朋友不慎掉进了一口盛满水的缸中。
其他人急忙去找大人呼救,只有司马光拿起旁边的石头将缸砸破,他的朋友也因此得以保全了性命。
这个故事并没说明司马光本人是否将赔偿砸缸的责任转嫁到其他人身上,不过今天这个故事残酷的现实版本在《克里奥佩特拉八世》中上演了,无论演员还是观众都是在当今严苛社会生存下来的人,所以故事的寓意也就格外地深远。
经过一番准专业水准的处理,我胸口的伤口总算是得以包扎妥当。虽然仍旧隐隐做疼,但毕竟比刚才好多了,这大概是平日里我多积阴德的关系。
&ldo;怎么样?泉田你还能行吗?&rdo;
凉子问道,我点点头,表示自己还坚持的住。
&ldo;如果泉田警部补不在的话,那对我们可真是个大困扰呢。&rdo;岸本如释重任地松了口气。
&ldo;那么,接下来该怎么办?是否带上六本木小姐一起去通讯室?&rdo;
冢原指指有如人体标本般端坐的六本木佳奈。这的确是个问题,有久冈平的前车之鉴,不能把完全无防备状态的她单独留在如此危险的地方,而带着毫无知觉的她离开,穿越恐怖分子们的警戒网去通讯室,这是件近乎不可能的任务。
&ldo;无论如何,先设法让她恢复神智吧。&rdo;
我的提案简洁明快,但实施起来却有相当的难度。我们一行四人中,没有精通药理方面知识的人材‐‐虽然我相信凉子一定知道一些巴比伦文明或者西洋炼金术方面解除麻醉的秘术……还是算了。
有一件很奇怪的事,我忽然觉得六本木的身体周围洋溢着一种莫名的气息,悄然把周围的空间切割成冷意的碎片,缓慢地撩拨我的神经。
&ldo;她的右手……&rdo;
冢原神色凝重,锐利的目光直直she向六本木搭在桌子上的右手,后者的右手弯成了奇怪的姿势,而且手的皮肤泛起诡异的灰色。
这种灰色,和我胸口前的伤痛隐约重合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