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询这才满意的收了图,开了美图软件,帮袁越把图修了修,再传到朋友圈中,大概也就十分钟吧,另一位当事人刷到了,她来找纪询了。
夏幼晴:“……”
纪询:“?”
夏幼晴:“袁越手受伤了?”
纪询:“受伤了。”
夏幼晴:“伤口深吧?”
纪询淡然道:“不深。”
夏幼晴暂时没说话,纪询也不在意,对于袁越的感情,他奉行“三自政策”,“老婆自己追,风险自己扛,结果自己担”,他最多旁敲侧击一下,绝不主动站在袁越这里替他说谎。
不过有时候,不说谎比说谎效果还好。
这可能是因为相较话语,人们更原因相信自己眼睛看见的。
夏幼晴又说:“不深为什么包这么多层?”
纪询:“因为庸医。”
夏幼晴:“……纱布看着有点脏。”
纪询:“外头脏也脏不到伤口上。”
许久,夏幼晴:“袁越住哪个医院?”
不等纪询回答,她又补充说:“我想去看看他,但不想让他看见我,你帮我想个办法,怎么把袁越的眼睛弄瞎了。”
纪询:“……”
你也是个狠人。
他替袁越说了句话:“还需要弄吗?他本来就挺瞎的。”
夏幼晴被他说服了。
等纪询好容易聊完这两个人,他的住所也到了,他看着车窗外自己家黑漆漆的窗户,感慨一声:“好了,大家各回各家,一起度过一个凄凉的点外卖的年三十吧。”
说着,他按了安全开关,准备下车,霍染因的手先一步按着他的手。
车内的灯熄了,黑暗里,霍染因倏忽覆上来的手掌里,像是藏着一道火苗,将纪询的手背烫了一下。
他的手掌轻轻一抖,接着他看向霍染因。车窗的挡风玻璃外,大楼里一个个小窗户里亮着一盏盏的灯,灯是模糊的,闪烁着,朦胧着,在车窗外簇成一道微亮的帘笼。
霍染因的脸在这道帘笼之前。
那些光燎着他的脖颈,他的下颔,却迟迟没有攀上他的面孔。
他的面孔藏在光下的阴影里。
“明天晚上来我家。”
“去你家干嘛?”纪询调笑,“难道之前你不是开玩笑,是真打算和我发生点什么?”
“晚上来我家吃饭,饺子,可以吗?”
纪询意外地挑挑眉:“你特意提出饺子,是因为你只会做饺子吗?”
霍染因的手一用力,安全带弹开。
纪询被他请下车,银灰色的车子呼啸而去。
纪询摸摸鼻子。
饺子就饺子。
我又没说不可以,被说中了心事也不必恼羞成怒,驱车逃跑吧?
他再度掏出手机,给霍染因发了个“ok”。
明天见,吃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