垂须雅环顾四周,余者皆低头垂眉不敢对视,只有徐山和王静姝在看着她,眼睛里都没有半点畏惧。
垂须雅不屑于欺负女生,她盯着徐山:
“你是谁?怎么敢看我?”
“我为什么不敢看你,你是凶兽吗?”徐山诧异,蛮荒外的人这么奇怪吗?居然不让看。
跟那些蛮荒凶兽一样,敢瞅就敢打你。
垂须乾伸手摸向垂须雅的脑袋,止住垂须雅的暴躁。
“别胡闹,他是你哥我的救命恩人,也是我的朋友。”
“哦。”
垂须雅语气懂事的低了下来,眼睛却在垂须乾看不到的地方狠狠的瞪了徐山一下,而后才老实,拉着垂须乾的手:
“哥,快回家吧,你半年多没回家,家里人都想你了。”
垂须乾想到这段时间在外面遭受的苦,偷渡被打劫,做生意被无视,拖着行李走了好远好远。
他有点感动,却兀自倔强:
‘他们才不会想我呢。’
一小孩拖着一胖子走在前,一美女依偎着一年轻人走在后。
四人组合很奇怪。
但有垂须雅带着,没人敢直视他们,更没人敢嘀嘀咕咕说什么坏话。
在垂须雅的不断拖拽下,四人的前进速度不断提升。
很快,他们来到了垂家府邸。
家越近,情越浓。
垂须乾远远能看到垂家府邸时,目光就一直聚焦在它的身上。
直到走近了。
他第一时间看到大门门口挂起的一条红底白字横幅:
“贪财非我垂家子,与狗不得入我门。”
垂须乾就知道,自己白感动了。
‘他们果然不会想我。’
垂须雅随后也看到了横幅,她走过去,一把将横幅扯了下来,向府内大声喊:
“谁!谁贴的横幅,站出来!找打是不是!”
没有人想找打,所以也没人站出来。
“哥,走,我带你去问问,到底谁敢自作主张,乱写乱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