垂满饮在旁边,眼睁睁的看着垂须雅肆意地抓着祭祀用的瓜果,分着,吃着。
头疼,却不好说什么。
他干脆眼不见为净,看向紧随着垂须雅回来的其他人。
于是,他看到了垂须乾。
瘦了,黑了,有黑眼圈了(黑眼圈是因为熬了一天到现在还没睡觉),在外面肯定受了不少苦。
活该!非要练财气。
垂须乾见垂满饮看来,突然有点想哭,他忍着情绪,笑道:
“爸,我回来了。”
垂满饮冷哼一声:
“回来做什么?不练战气,死在外面我都不心疼。”
垂须乾默然无语,垂满饮的态度也是整个垂家老一辈对垂须乾的统一态度。
他们垂家做雇佣护卫,靠的是保护人、帮助人而生存,但商人呢?低买高卖,囤积居奇,唯利是图,靠的是剥削人、欺骗人而获益。
他们帮人生,商人害人死。
这是他们对徐山最不满意,也最抵制的地方。
垂须雅听到垂满饮的话,瞪大眼睛,他说的话和那条幅上表达出来的情绪也太像了吧。
她飞快吃完手里的水果,质问:
“老头,门口的横幅真的不是你写的?”
垂满饮迅速否认:
“真的不是,等一下你二哥来就知道了。”
好说歹说,把垂须雅忽悠过去,垂满饮看向更后面。
穿着粗布衣裳的男孩,搂着男孩的漂亮女孩。
他们是谁,他因为工作原因,见过长宁城绝大部分人,怎么对这两人没有一点印象?
“这位小伙子,这位小美女,你们是谁家的孩子啊?怎么以前没见过。”
“我们是……”
垂须乾插嘴:
“爸,男的帅哥是曾在土匪手中救过我性命的恩人,徐山,女的美女是山哥的同乡,王静姝。他们是从其他城市来我们长宁城的,你没见过很正常。”
他怕两人说出自己来自蛮荒这件事。
垂满饮本来不想搭理垂须乾,此刻又忍不住老话重谈:
“所以,你为什么不好好学武!好好学武了是不是就不会碰到危险,就不需要别人救你了?”
垂须乾无言以对。
垂满饮看向徐山,脸色变得柔和:
“小兄弟,身上没有气韵,应该还在试气境吧?”
“嗯。”
“试气境就能从土匪手中救出犬子,果然英雄出少年。”
“你练的什么气?肯定是战力很强的那一类气吧?”
“应该算吧。”
战力是很强,就是容易死。